近，伊万拽着这具机械躯体滚下祭坛。RPG-7的尾焰照亮了地下室入口，生锈的铁门上用粉笔画着东正教十字——旁边却贴着张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辐射警告标志。
"密码是‘以马内利’。"安德烈的眼球开始过载冒烟，他的机械手指突然插入自己太阳穴，扯出枚沾着人造血的芯片，"他们在圣母像里藏了......"
无人机群的轰鸣吞没了后续话语。伊万握着发烫的芯片蜷缩在圣水池里，看着那具价值三百万卢布的战争机器在燃烧弹中熔化。安德烈最后的微笑定格在烧熔的金属颅骨上，竟与孤儿院照片里的少年神似。
当电磁脉冲烧焦他的睫毛时，伊万读懂了芯片上的激光蚀刻——那是串地理坐标，定位于特维尔大街孤儿院的地下室。在持续不断的轰炸中，他突然想起索菲亚最后一次视频通话里的追问："爸爸，天使需不需要防弹衣？"
奥尔加·伊万诺夫娜中尉数到第43块弹片时，教堂的玫瑰窗终于彻底崩解。她跪在M777榴弹炮的液压支架旁，看着彩色玻璃像受难者的记忆般纷坠，忽然想起在利沃夫艺术学院修复十四世纪圣像画的时光。
"方位角27-00，射程11公里，全装药！"观测员的嘶吼惊醒了她。装填手瓦列里颤抖的双手却怎么也对不准炮膛，这个敖德萨渔夫的儿子总说闻到了黑海风暴的气息——即便此刻他们身处顿巴斯腹地。
当第一枚Excalibur炮弹冲出炮管时，奥尔加被后坐力震落钢盔。金红长发散在硝烟中，她看见弹道计算机的屏幕映出自己瞳孔里的奇异纹路——那是被「钢铁圣母」病毒改造的虹膜，此刻正将弹着点坐标转换成拜占庭圣咏的韵律。
三十秒后，俄军阵地上绽放的火球却呈现出诡异的蓝色。热成像仪显示，本该被撕碎的T-90坦克群正从辐射尘中缓缓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