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塔上的双头鹰徽章泛着生物荧光。
"圣像屏障..."奥尔加突然呕吐,记忆闪回到那个血月高悬的夜晚。在文尼察教堂地下室,那个克格勃神父将滴着圣油的针管刺入她颈动脉:"沙皇的礼物需要合适容器。"
无线电突然爆发出教会斯拉夫语的吟唱,所有电子设备屏幕浮现出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镶嵌画。瓦列里尖叫着抠出自己右眼的生物芯片,连带神经束甩在炮管上滋滋作响:"它们在通过我们计算弹道!"
奥尔加扑向炮兵计算机的瞬间,看见自己虹膜投射的数据流正与安德烈·戈里岑的赛博格记忆产生共振。那些被军部删除的档案在脑神经中重组:2014年顿河实验室,浸泡在圣血中的斯普特尼克卫星零件,还有从安德烈大脑皮层提取的、带着辐射尘的记忆晶体。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她扯断火控系统的光纤电缆,用口红在瞄准镜上画出东正教圣号。当第二波炮弹呼啸升空时,弹体镌刻的《诗篇》经文在平流层燃烧——这是唯一能穿透生物力场的武器。
娜佳·戈里岑娜在第七次化疗失败后,开始看见钢铁圣母。莫斯科儿童医院的白墙渗出沥青状物质,输液管变成衔尾蛇,而那个总来送黑面包的乔治叔叔,瞳孔里闪烁着和她父亲相同的条形码。
"你爸爸是英雄。"主治医生叶戈尔第37次重复谎言,手里的PMM手枪却总在查房时露出发蓝的烤漆。娜佳偷偷把吗啡储存在芭比娃娃体内——自从在太平间目睹叶戈尔将芯片植入死者延髓,她就知道这所医院是某个巨大机器的齿轮。
圣诞夜,娜佳顺着排风管爬进B2层禁区。基因实验室的液氮罐里,她找到了300个标注着"安德烈·戈里岑"的大脑切片。全息日志显示,她每年收到的生日礼物——那些画着星星的贺卡——竟是从顿巴斯战场实时生成的情感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