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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控制图谱，林小满看见自己这月的送餐路线，正在黄浦江沿岸拼出巨大的神经元突触。
桥洞外传来智能巡逻车的胎噪，老陶往她手里塞了个馄饨馅大小的量子存储器。"去杨树浦电厂找生锈的配电箱，用..."无人机的激光束突然贯穿馄饨车，滚烫的汤汁溅在林小满头盔上。
她在芦苇荡里狂奔，脑机接口突然强制启动AR导航。眼前浮现出女儿被绑在实验舱里的全息影像，耳麦里响起温柔的电子音："请于23:00前将存储器送至环球金融中心87层，可兑换儿童安全套餐一份。"
后视镜突然炸裂，林小满急转撞进弄堂。墙缝里伸出机械臂喷洒荧光剂，无人机群在头顶织成光网。她扯下脑机接口的应急开关，这是黑市医生教的保命招——用电磁脉冲烧毁皮下芯片，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
导航影像开始闪烁，女儿的脸和王大勇坠楼的画面交替闪现。她咬碎藏在牙槽的神经阻断剂，这是最后一次私单时客人给的小费。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雨滴悬停在半空，无人机化作电子水墨画。
但当她冲进杨树浦电厂的瞬间，三十道激光瞄准红点爬满全身。穿纳米防护服的守卫掀开面罩，赫然是上周给她放高利贷的蓝领贷经理。
"0971号实验体。"经理的瞳孔闪过数据流，"您的脑波反抗值已突破阈值，现在进行记忆格式化。"他举起形似吹风机的仪器，林小满后颈的伤疤突然发烫，三年前被删除的记忆碎片如洪水决堤。
蓝领贷经理手中的记忆格式化仪发出蜂群嗡鸣，林小满后颈的疤痕突然爆发出灼烧般的剧痛。碎裂的记忆像暴雨中的玻璃渣倾泻而下——
三年前手术台的冷光灯里，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正将神经抑制芯片植入她的大脑皮层。"清除五年记忆换十万信用点，很划算不是吗？"金属镊子夹着沾血的芯片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