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晃动，"记住，永远别去杨树浦电厂。"
现实与记忆重叠的刹那，林小满突然抓住经理手腕。指尖触碰到防护服接缝处的生物识别锁，被删除的肌肉记忆突然复苏——那是她在被清除的五年里学会的反关节技。
"你明明应该被..."经理惊愕的表情凝固在纳米面罩后，林小满已经用他的拇指解锁了武器库。量子存储器插入墙面的瞬间，整个电厂的照明系统突然陷入黑暗，生锈的配电箱里传出上世纪机械钟的轰鸣。
三十三道激光瞄准器同时失效，老陶说的"时间胶囊"正在释放2005年的电磁脉冲。林小满在黑暗中翻滚，被遗忘的身体本能指引着她穿过迷宫般的输煤管道。身后传来机械守卫关节卡壳的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啃食钢铁。
通风管道尽头透出幽蓝荧光，布满蛛网的配电箱里躺着个铁皮闹钟。分针逆时针飞转，表盘背面刻着"沪东工人纠察队2005.7.19"。当林小满触碰锈迹的瞬间，脑机接口突然接入某个古老的数据云——
漫天飞舞的维权传单中，年轻版的老陶正在电厂顶楼演讲："他们在用电子鸦片麻痹工人阶级！"画面突然跳转到生物实验室，她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在记录数据，实验舱里躺着个脑后插管的外卖员。
"林博士，该注射记忆清除剂了。"护士的声音惊醒了她。现实中的林小满蜷缩在配电箱后颤抖，嘴角渗出黑色血丝。神经阻断剂正在失效，两段人生在颅内激烈对冲。
全息投影突然自动激活，女儿被绑在实验舱里的画面开始倒放。林小满突然意识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监控角度，分明是来自她丢失的五年记忆——她才是第一个在女儿大脑植入追踪芯片的人。
电厂地面传来震动，清洁机器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