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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听说太傅家的小姐又晕了,刘太医这次没摇头,但是出来的时候眉头紧皱。
昨天柱国大将军家的神医也去了,这方小姐不会不好了吧?
话说这方小姐多大了?都没见她出来过?不会长得很丑吧?
估摸着不大好看。
梨果掐着腰,边学边骂:“她好看,皇上怎么不来看她啊?一天到晚市井叭叭。”
04
我九岁那年,沈济白被他老爹提溜着耳朵拎去参军了。
随军出发的前天,他翻墙到我家,坐在树上哭得稀里哗啦。
桃花簌簌落,他从树上跳下,塞给我一个鸡腿,红着眼说让我等他。
我想了想,果断拒绝:“物种不同,不能强求。”鸡腿有点小了,我喜欢大肘子。
沈济白怒不可遏,在我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话本收收,本来就不聪明,别看傻了。”
我一听,脾气当场爆炸。
梨果前两天上街,给我捎回来个话本《娇俏狐妻带球跑》。书刚翻开,就被方太傅给收了。
我双手掐腰,沈济白被我盯的眼神乱飘,没撑住,心虚和我说了真话。
“呃。那个。说到底,我也是为你好。”
“沈——济——白,你还我——话本子。”四月花草香,院中人打打闹闹,恰逢年华与春光正好。
话本子被收的那天,方太傅一言难尽地看着我,直言我的脑子就是这样被看坏的。
胡说,明明前两天我问夫子,我和阿爹谁聪明,夫子才说:“有德何能及君也?”
所以,阿爹就是嫉妒我比他聪明,比他看书多。
我反驳,阿爹宠溺地笑,但是眼睛里却有悲伤环绕。
那天阿爹摸着我的头,红了眼,他说:“昭昭,方家的女儿不需要太聪明的。”
可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藏拙呢?我不解。问,却又没有人愿意和我说。
05
次年三月艳阳天,院子里的柳树换了新芽。方太傅有了新职,东宫教授太子。
那一天,太傅府邸张灯结彩,贺喜的人不绝门庭。
却无人知晓,更深人静的时候,太傅府里书房的灯亮了整夜。
白天睡太饱,夜里睡不着,我想着去找阿爹,半路却遇上了李嬷嬷。
李嬷嬷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去找阿爹。李嬷嬷无言,良久后牵着我的手到了书房门口。
透过门隙,我看到阿爹眉眼低垂,捧着玉佩的手青筋暴露。
我摸摸衣角,往日这里别着一块相同的玉佩。
我问李嬷嬷:“阿爹手里的玉佩是我平常带着的那块吗?”
李嬷嬷半佝着腰,轻柔的手掌拂过我的发顶:“是,也不是。手里的那块是,心里想着的不是。”
烛火映照下,阿爹的脸半明半暗,我听到我问李嬷嬷:“大喜的日子,为什么阿爹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白天贺喜的人说,那东宫的太子活泼开朗,独得恩宠。阿爹教授太子,前途无限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李嬷嬷瞧了我一眼,牵着我走远了。她问:“昭昭,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