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

我做了时下热门的漆画，扭出一个蛇形的图案，刚想递过去，谭明归就转了兴趣想去采购区，方行渐接过扇子答应，让我尽快收拾好。

我想起以前我和方行渐也来过体验区，那时候他做不熟练，废了好几个不说，愣是做到天黑。

我一直陪着他，手把手教他怎么做更顺手，好不容易成功一个，他就迫不及待送给我。

「我想给你一个最好的，没想到你陪我这么久，那这就当赔罪品好了，我以后肯定给你一个更大的惊喜。」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默默想，我已经不配得到惊喜了。

采购区里，方行渐挑中了漆器蛇形戒指。

我不在乎他要送给谁。

我找了借口说要去卫生间洗脸，方行渐虽然不满，也没拦着我。

没想到一抬头碰见了谭明归。

谭明归一改刚刚娇弱的模样，对着镜子补妆，似笑非笑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抢男人吗？」

我不想搭理她。

「我妈小三上位，撕了所有想要爬上我爸床上的人，才能有如今的地位，我处处谄媚和各色男人打好关系，求来一个娃娃亲，才能让谭家为我一个女孩倾注心血。」

「我拼命争取，你只知道当窝囊废，连个明面的身份都没有，不觉得自己很低贱吗。」

「你不争没人觉得你清高，只会觉得你虚伪，没脑子而已。」

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因为我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

谭明归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收拾东西出门娇嗲嗲地奔向方行渐的怀抱。

方行渐把她拉下来数落：「注意场合。」

他径直把包装的礼盒递给我。

我恍惚以为我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展览会，青涩的他满脸通红递给我礼物。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打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个朴素的蛇摆件。

不是戒指。

走过采购区就没什么适合游客的地方，剩下的地方都是一群老师傅在讨论。

一个转身，我意外碰见了认识的李师傅。

「哎哟，这不是张鸣溪吗，跟着你的大佬出来玩？」

和我成名拍卖会同一场的人都惨，毕竟我锋芒毕露，艳压群芳，有很多人再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成名，讨厌我也正常。

周围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慢慢聚拢过来。

我听到窃窃私语里面，有对我的不认可，对我的贬低。

谭明归在一旁落井下石：「什么大佬？」

「这位小姐，你可别瞎说啊，我听行渐说张小姐可是数一数二的人才。」

刚刚那人在听到这话，讥讽的开口，「什么数一数二的人才呀，不过就是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上去的。」

谭明归故作惊讶，眼底掩饰不住的戏谑。

我看到了方行渐紧皱眉头的表情。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思考，犹豫，在想要不要出面。

他知道我最不擅长应付这些场合。

「是快过年了，哪里都有热闹，不知道我能不能插一脚呢？」

群众散开，我低着头不知道是谁过来了，突然被方行渐拉一把，差点摔倒。

再抬头的时候，我发现我面前站着阮家的小少爷，阮涂清。

方家的死对头。

我大学时，对方曾追求过我，但那时我嫌弃他年纪太小太幼稚，以为只是玩笑话，就轻飘飘地拒绝了。

「有人质疑这场展览办得不清不楚？听你们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