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感的沧桑。

我观察到他下巴上有颗极微小的红色小痣。

我拱拱手：「将军谬赞了，晚辈是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今日一见，实在心神震荡。」

谢朔哈哈一笑：「黎将军，今日急见，可是有要事相告？」

我：「晚辈驻守边城，总是恐慌“猱”会大举进攻，屠杀我百姓。晚辈斗胆请与将军一同练兵，提高我军实力，以备不时之需。」

谢朔大手一挥：「这算什么斗不斗胆？现在还能有心与“猱”拼杀，我高兴还来不及！」

此后我在谢朔的指点下，招兵买马，不断充实守城军的实力。青陲人本就好战，我一号召，几乎是全民皆兵。所有人和我一样，每日挥剑千万次，将马儿养得膘肥体壮。谢将军同样日日练兵，他的将士们个个孔武有力，举起兵器杀气腾腾。

一年半间“猱”时常搞点小动作，每次都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安分好几个月不敢来犯。

我满意地想，这么看来，青陲应该不会再被屠城了。

然而刻骨铭心的除夕夜依然如期而至，平日略显笨拙的“猱”如有神助，再次血洗青陲。

一道剑影闪过，我不甘地咽了气。

4

第二次重生，重生在屠城前一年。

我不明白。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地练兵，为什么还是被屠城？

或许是我的想法太过保守，不应该等着屠城的“猱”到来，主动出击才能避免挨打？

我传令唤来宁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宁柏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我的欲言又止，开口道：「将军被什么事困扰？」

我抿了抿嘴：「宁柏，我想北伐。」

宁柏了然：「将军，北伐可不是儿戏。虽然皇上前段日子突发奇想打算北伐，但到现在也没个果，我们可得听命行事。」

我沉吟片刻，没有出声。

宁柏又说：「谢朔谢将军这次被启用，正是因为皇上意图北伐，知道得更多。将军若是实在困扰，下官同将军一道去探探口风。」

我点点头：「走！」

5

又一次来到将军府，简单的寒暄过后，我直切主题：

「谢将军驻守阴山关，多是因为圣上意图北伐。现在可还有消息？」

谢朔举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后扬起一个笑脸：「我做梦也想重回战场。皇上安排我驻守边疆，我就会一直等下去，一道皇命我就能为收复疆土拼杀至死。」

我继续问：「将军可有上奏？皇上还是坚持以和为贵吗？」

谢朔抿了一口茶：「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宁柏微微转向我，摇了摇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