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军,多有叨扰,晚辈先行离开。」
谢朔突然缓缓抬头,问了我一句:「黎将军也想北伐?」
我愣了一下,回身拱手道:「自然,震慑“猱”,收复失地,百姓也可安居,为了北伐我什么都能做。」
谢朔点点头,让我自行离开。
「“什么都能做”吗......」细微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
回到青陲,宁柏跟我说:「谢将军没明说,但皇上定然是放弃北伐了。」
我暗自思索:「皇上放弃了,骠骑大将军也放弃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更短的时间里拼命壮大守城军的实力,自己没日没夜地舞枪弄棒。在此之外,我向阴山关送了个探子,意欲在第一时间获取谢朔的动向,获悉有关北伐的情报。
探子每隔一段时间向我汇报阴山关的情况。谢朔果然是老将,军法严苛,将士们日日起早贪黑地训练。
「谢将军果然时刻准备北伐啊。」训练之余,我灌下一口井水,冲宁柏点点头。
宁柏笑笑:「我们也不能输了。」
一切都如前世一样。我们的守城军似乎已经天下无敌手了。
为什么上一世还是失败了呢?我想不通,又灌下一口井水。
屠城前一个月,探子突然报来一条密信,称阴山关中近日开城门,进了好些“猱”的武器和装备。
「难道他们已经开始秘密北伐?」宁柏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
奇怪的是,此后探子的信就断了。
又是除夕夜。“猱”就像神兵天降,突然落在了青陲城里。
年幼的小女孩被母亲藏起,却又被粗暴地翻出来一剑穿心;
病重的老人家躺在床板上痛苦呻吟,“猱”不管不顾地一刀下去,床单被染成血色;
一个行商躺在污浊的路边咿咿呀呀地对着“猱”说些什么,却被一刀割破喉咙。
我把一柄枪舞得虎虎生风,瞬息间斩杀了几个“猱”。突然听见那行商嘴里冒着血泡咕噜咕噜地在重复什么。
我看见行商惊恐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凑过去听:
「不会...不会...“猱”...不会...」
不会什么?
我心里冒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不。怎么可能呢?
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又忍不住牙齿打颤。
「将军小心!」宁柏扑过来为我抗了一刀,整个胸膛被破开,肠子流了一地。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分明是“猱”的首领装扮,甚至带上了“猱”独有的半脸金属面具。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