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颗那么小的红痣呢？
......
「我会杀光所有“猱”，」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可需要先向你们借点东西。」
到处都透着血红。夜雾沉沉间，一片死寂。
6
再次回到这个风沙不断的地方，我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脖颈。
宁柏禀告进来时，我还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浓烈的苦辣味充斥着我的口腔，酒气呛得我眉头紧皱，手上动作却不停。
「将军！」宁柏脸色发白地上前，「这是怎么了？」
我看见这张温和的面庞，到底放下了酒杯，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要去拜访阴山关的谢朔将军，你不用跟来。」
说着我翻身上马，撕开夜幕往外冲去。
......
我和谢朔相对坐着。
我沉默片刻：「谢将军与“猱”斗了大半辈子，依您看，最近形势如何？“猱”是否可能大举进攻？」
谢朔顿了一下：「近来“猱”都是小打小闹，和往日没什么差别。」
「将军可接到北伐的命令？」我微微笑了笑。
「我会在边疆等待陛下的命令。」谢朔的视线透过我，不知道在看什么。
「若是陛下不想北伐呢？」
「那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告诉陛下，北伐迫在眉睫。」谢朔的声音淡淡的，只眼底闪过一丝偏执。
......
走进漆黑的夜里，我叹一口气，跨上马漫不经心地往回走。
不会“猱”语的“猱”，下巴上有颗红色小痣的首领，一个月前偷摸运进城里的“猱”的装备......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真相。
秉烛一夜，我不断地用食指叩击桌板，终于下定了决心。
清晨我唤来宁柏：
「替我给你家主子捎个信。」
宁柏似乎并不惊讶我知道他的身份：「将军怀疑我？」
「我要怀疑你，你还能坐到副将的位置？」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问问你家主子，当今圣上无意北伐，他有没有北伐的意愿。」
宁柏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是，将军。」
7
转眼又是除夕。
我特意脱了盔甲，换上喜气的大红袍子，骑上枣红马，晃悠悠地走到阴山关。
「末将黎飒求见！」我高声喊着。
城门上望风的守卫似乎对我的到来有些紧张，但还是转身去通报了谢朔。
不多时，城门打开，那个八尺高的威武身影披盔戴甲地站在我面前。
「黎将军何事？」谢朔声如洪钟，眼里却有我认不得的狠辣。
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