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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吊坠。
我接住坠落的蝉形翡翠时,指腹触到一道细微的凸起——那根本不是玉石纹理,而是用纳米级工艺刻录的二进制代码。
指腹下的二进制纹路在冷汗中变得粘稠,我借着后仰的姿势将翡翠贴近战术手电。
冷白光晕下,纳米刻痕突然浮现出三组周期性波峰——这正是当年实验室用来加密辐射样本的斐波那契数列。
“1998年7月13日。”
我盯着张铭断指处的钛合金关节,耳麦里王教授的咳嗽声突然变得清晰,“那天所有样本的衰变周期都被设置成黄金分割比例。”
赵秘书的枪管突然颤动了一下。
她发髻中的引爆器倒影在满地玻璃渣里,随着我转动翡翠的角度,那些折射的光斑恰好拼出CT - 3000防护服的电磁屏蔽频段——原来父亲留在实验记录上的辐射数值,正是破解翡翠信号的密钥。
“你改造了当年的铯 - 137。”
我擦掉防毒面罩上的血沫,袖中的解码器开始自动匹配频率,“但忘记同步衰变补偿系数。”
张铭的喉结剧烈滚动,他残缺的左手正要拍向金属盒,韦明突然从通风管道甩出证物袋。
二十年前失踪的实验室铜锁砸在配电箱上,迸溅的火花中,那些刻着斐波那契数列的齿痕与翡翠纹路完美咬合。
金属盒突然发出蜂鸣,赵秘书平板电脑上的红点开始疯狂跳跃。
我扯开战术手套,将父亲实验记录上的辐射数值拍在防弹玻璃上——那些被红笔圈住的数字正在与红点闪烁频率同步衰减。
“你复刻的根本不是樱花剂。”
我按住耳麦里王教授传来的频谱图,“只是用荧光剂伪造的……”
张铭的咆哮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切断。
他胸前的翡翠吊坠突然裂成两半,藏在其中的微型发射器正在向夜空投射血红色的莫尔斯电码。
我认出那是当年实验室事故的紧急求救频率,但此刻所有信号都指向城市地下的某处排水枢纽。
赵秘书突然扯开香奈儿外套,她胸前的蜘蛛纹身正在渗出荧蓝液体。
我闻到了与父亲实验室相同的甜腻焦糊味——那根本不是生化制剂,而是掺杂了放射性尘埃的纳米机器人溶剂。
“你以为赢了?”
张铭用断指戳着自己太阳穴,钛合金关节在警报红光中泛着毒蘑菇般的色泽,“这些信号会唤醒真正的……”
韦明的声波干扰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李警官的无人机群撞碎了二楼彩绘玻璃。
在纷飞的玻璃雨中,我瞥见金属盒内部闪烁的倒计时——那根本不是炸弹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