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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而是某种空间坐标的经纬度转换装置。
王教授的惊呼从耳麦炸响:“快阻止信号发射!那些纳米机器人会腐蚀……”剧烈的电磁干扰吞没了后半句话。
我扑向正在汽化的翡翠残片时,赵秘书的高跟鞋跟突然射出钢针,擦着我颈动脉扎进身后承重柱,整层楼板开始倾斜。
张铭的狂笑在坍塌声中扭曲变形,他残缺的右手正抓着半截翡翠按向胸口。
我看到那些荧蓝液体顺着蜘蛛纹身爬进他的眼角,将瞳孔染成放射性物质特有的幽绿色。
承重柱崩裂的混凝土碎屑扑进眼睛的瞬间,我摸到了战术腰带内侧的磁吸锁扣。
父亲实验室的铜锁在掌心发烫,那些刻着斐波那契数列的齿痕正在与警报频率共振——或许二十年前的真相,就藏在这把锁与翡翠信号的共鸣之中。
我的后槽牙咬碎了半块混凝土碎屑,战术腰带的磁吸锁扣在警报声里发出蜂鸣。
张铭胸口的翡翠残片正在与父亲留下的铜锁产生量子纠缠,那些刻着斐波那契数列的齿痕在掌心剧烈震颤。
“要接住共振频率!”我对着耳麦嘶吼,电磁干扰让喉咙尝到铁锈味。
韦明被钢化玻璃碎片划破的右手正死死按住声波干扰器,李警官的无人机残骸在倾斜的楼板间迸出火星。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铜锁突然吞噬了所有警报红光。
张铭胸口的翡翠像被按进沼泽般消失在他皮肤下,那些荧蓝色液体在他瞳孔里炸成蛛网状血丝。
赵秘书的高跟鞋跟还插在承重柱里,整栋楼的钢筋发出垂死的呻吟。
“钥匙孔在共振频率里!”王教授的声音突然刺破电磁干扰,“用锁扣对准他心脏!”
我扑过去的瞬间,张铭的身体正在量子化。
铜锁齿痕精准咬合他脖颈处的蜘蛛纹身,那些荧蓝液体突然倒流回翡翠残片。
在空间坐标转换器的轰鸣声中,我听见二十年前父亲实验室爆炸时的玻璃碎裂声。
翡翠信号在铜锁里坍缩成黑色晶体时,整层楼板轰然坠地。
三天后的深夜,我站在城郊汽配厂生锈的卷帘门前。
父亲实验室的铜锁在证物袋里泛着冷光,那些荧蓝色残留物在显微镜下呈现DNA双螺旋结构——与三天前从张铭体内提取的纳米机器人基因序列完全吻合。
“陈金发的物流公司上周刚购入三吨液氮。”
韦明用镊子夹起从张铭外套夹层找到的货运单,“这位陈老板的冷藏车,昨晚出现在跨海大桥的监控盲区。”
李警官的无人机群正在扫描汽配厂外墙的苔藓分布,红外成像显示地下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