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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工牌:凌晨3:17的死亡重启
林曼青的工牌开始渗血时,她正用美工刀裁开第三份财务报表。
暗红色液体顺着金属铭牌"X-0923"的凹槽蜿蜒而下,在午夜十二点的日光灯下泛着诡异光泽。她触电般甩开那张《东南亚医疗器械收购方案》,纸页飘落间显露出被篡改的痕迹——电子版标注着12.35%的毛利率,而纸质文件却是刺眼的-7.82%。
"小林,喝杯参茶提神吧。" 突然响起的男声让她撞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收购金额的负号上晕染开来。财务总监张佑铭端着骨瓷茶杯站在门口,金丝眼镜映着走廊应急灯的青光,胸口的铂金工牌刻着"CFO-0001"。
"张总...我核对完数据就走。"林曼青用身体挡住桌面上并排摆放的两个U盘。三天前她作为明德集团总裁办实习生入职时,绝对想不到所谓"核心数据整理"的工作,竟是要把纸质档案逐页扫描成加密文件。
张佑铭的定制皮鞋踩过满地纸页,意大利手工缝制的鞋尖精准碾住某页现金流量表。林曼青瞳孔骤缩,那张纸右下角有个正在融化的血色指印——正是她半小时前在洗手间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左手中指缺失的那截指纹。
"年轻人都喜欢用电子存档。"总监的叹息裹挟着苦杏仁味,"但有些秘密,还是锁在保险柜更安全。"他弯腰捡文件的瞬间,林曼青看见他后颈皮肤下凸起的金属管线,像蜈蚣般钻进西装领口。
当整层楼的消防警报骤然嘶吼时,林曼青正躲在31层逃生通道里发抖。她怀里紧揣着从碎纸机抢救出的文件残片,上面依稀能辨出"冷冻舱""脑神经接驳"等字眼。手机显示凌晨2:49,但所有电梯都停在了B3层实验室。
"找到你了。" 张佑铭的声音从上方安全门传来,伴随着某种机械关节转动的咔嗒声。林曼青疯狂捶打着被锁死的消防门,突然发现胸前工牌液晶屏显示着倒计时:【00:03:17】。金属铭牌温度飙升到近乎烙铁的程度,烧焦的皮肉味混着血腥气在鼻腔炸开。
逃生梯的栏杆突然扭曲成麻花状,她踉跄后退时摸到满手黏腻——那些锈迹斑斑的钢架表面,密密麻麻嵌着人类牙齿。整面外墙玻璃在此刻变得透明,她看见无数个自己正从不同楼层坠落,每个"林曼青"胸口都闪着血红的X-0923。
"这是第97次实验,存活时间进步了11分钟。"张佑铭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的左眼球弹出光学镜片,正在扫描她工牌芯片,"记得下次别碰碎纸机,低温冷冻的尸体可不好拼凑。"
林曼青仰面坠落时,望见大厦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蓝光频闪。暗门缝隙中伸出无数缠绕电线的机械臂,最粗的那根末梢钳着个玻璃罐,里面漂浮的赫然是她早上刚体检完的大脑CT胶片。
电子钟红光扫过03:17的瞬间,她听见自己颅骨传来芯片启动的蜂鸣。
第二章 灼痕密码:97℃的死亡倒计时
林曼青在工位上惊醒时,电脑屏幕正显示着23:47。键盘缝隙里卡着半片美甲,正是她坠楼前挣扎时崩断的那枚。她触电般摸向锁骨——那里本该有被工牌烫伤的水泡,此刻却光滑如初。
"小林,把Q3会议纪要发我邮箱。" 张佑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她撞翻了星巴克咖啡杯。褐色液体在《医疗器械收购方案》封面上晕开,形成与上次循环完全相同的泼溅形状。总监胸前的铂金工牌闪着冷光,后颈皮肤毫无植入物的痕迹。
她死死掐住大腿,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感如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