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漫画。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镀了一层金边。

"同学，这里是自习区，请不要看与学习无关的书籍。"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林小北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得不像真人的脸。少女穿着整洁的白衬衫，黑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胸前别着学生会的徽章。

是苏晴。

林小北当然认识她，全校没人不认识这位校花。成绩常年霸榜年级第一，学生会主席，钢琴十级，据说家里还是开上市公司的。完美得让人自惭形秽。

"我看什么书关你什么事？"林小北故意把漫画书翻得哗哗响，"图书馆是你家开的？"

苏晴微微蹙眉，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百年孤独》，轻轻放在桌上："如果你真的想看书，我可以借你一些更有意义的读物。"

林小北瞥了一眼那本厚重的名著，嗤笑一声："装什么文化人？"

"至少比看漫画强。"苏晴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林小北听出了一丝不屑。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周围自习的同学纷纷抬头，不满地看向这边。

"你管得着吗？"林小北故意提高音量，"不就是长得漂亮点，成绩好点，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苏晴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抿了抿嘴唇，转身就要离开。林小北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你不是要教育我吗？怎么这就走了？"

"放开。"苏晴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小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松开手，看着苏晴白皙的手腕上留下的红印，突然有些后悔。但还没等他道歉，苏晴已经快步离开了。

第二天，林小北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小北啊，"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苏晴同学主动提出要帮你补习功课。"

"什么？"林小北差点跳起来，"我不要！"

"这是学校的决定。"班主任不容置疑地说，"从今天开始，每周二、四放学后，你去图书馆找苏晴补习。"

林小北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班主任严肃的表情，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放学后，林小北磨磨蹭蹭地来到图书馆。苏晴已经坐在昨天的位置，面前摊着几本习题册。

"坐。"她头也不抬地说。

林小北不情不愿地坐下。苏晴递给他一张试卷："先做这套题，我看看你的水平。"

"喂，你昨天不是还很讨厌我吗？"林小北忍不住问。

苏晴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是不喜欢你。但帮助同学是我的责任。"

林小北被她的直白噎住了。他低头看试卷，发现全是天书一样的数学题。

"不会做？"苏晴凑过来看他的卷子，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林小北的鼻子。

"谁、谁说我不会！"林小北逞强道，胡乱在卷子上写了几笔。

苏晴看着他的答案，突然笑了："你把根号当成对号打了吗？"

林小北的脸一下子红了。他从未见过苏晴笑，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眼睛弯成月牙，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笑什么笑！"他恼羞成怒，"我就是不会，怎么了？"

"不会就学。"苏晴收起笑容，拿过草稿纸，"从最基础的开始讲。"

林小北本以为苏晴会像其他优等生一样，讲得飞快又难懂。没想到她的讲解深入浅出，连他这种数学白痴都能听懂。

"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