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收购案出现变数..."脱口而出的瞬间我们都愣住了，那些复杂的并购条款像苏醒的蝴蝶从记忆深渊中扑簌簌飞出。

"看来肌肉记忆比想象中顽强。"沈清欢用湿巾擦拭我掌心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重新认识。

"她解开我病号服第三颗纽扣，指尖在锁骨下方的疤痕流连，"比如这道枪伤，是在缅甸赌石时被流弹所伤？还是说..."

窗外飘进夹竹桃的香气，我忽然想起某个暴雨夜，有人握着我受伤的手在钢琴上弹《月光》。

黑白琴键溅上血珠，那人的眼泪落在我的伤口，比酒精还要灼热。

诊疗室里，程煜正在给蓝色大闪蝶标本补光。

紫外线灯管在金属支架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哼着《胡桃夹子》的旋律，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盒帕罗西汀。

"他相信了？"钢笔在问诊记录上画着漩涡，"做得好雪柔，就像小时候你帮我藏起摔碎的青花瓷那样。

"镜片反光遮住他上挑的眼尾，"下周的股权转让协议，记得让他在神志不清时签字。"

标本柜玻璃映出他扭曲的笑容，暗格里行车记录仪闪烁着红光。

画面中卡车撞向迈巴赫的瞬间，他按下暂停键，指尖摩挲着屏幕上林雪柔惊恐的脸。

沈公馆的智能窗帘在凌晨五点自动开启，防弹玻璃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

。我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看着镜中男人苍白的脸。深灰色睡袍领口微敞，锁骨处的疤痕像条休眠的蜈蚣。

"你当年在仰光为抢龙石种翡翠，被人用勃朗宁抵着这里。"沈清欢的声音混着咖啡香飘来，她裹着墨绿色真丝睡袍倚在门框，指尖点在我颈动脉处，"结果那块原石切开是水沫子。"

我抓住她欲收回的手腕："你怎么知道？"她腕间传来玫瑰精油的暖香，与昨夜书房里找到的缅甸地图上标注的香气一模一样。

"因为当时我举着十倍溢价牌。"她笑着抽出手，珊瑚色指甲刮过我掌纹，"不过现在..."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她眼神瞬间冷冽如手术刀，"看来陈董又来讨要他那5%的股权了。"

会客厅里，秃顶男人正用雪茄戳着青花瓷碎片。沈清欢高跟鞋踩过波斯地毯时，我注意到她后腰隐约露出黑色纹身——是莫比乌斯环缠绕着达摩克利斯之剑。

"小沈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