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学会告别。"
那一刻，林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看着顾言苍白的侧脸，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
然而，命运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林夏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准备去琴房找顾言。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林医生！快来心内科！顾言他......"
林夏扔下手机就往心内科跑。她的心跳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当她冲进病房时，看见顾言正躺在床上，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监护仪上的数字在不断跳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室颤！准备除颤！"
林夏看着同事们忙碌的身影，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她看见顾言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那曾经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指此刻却一动不动。
"200焦耳，准备！"
"clear！"
顾言的身体随着电击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林夏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颤抖。
"还是没有恢复窦性心律！"
"300焦耳，准备！"
"clear！"
这一次，监护仪上的波形终于恢复了正常。林夏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顾言被送进了ICU。林夏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他，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她知道，顾言的时间不多了。
那天晚上，林夏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上，顾言坐在钢琴前，弹奏着那首未完成的《雨天的告别》。琴声悠扬，却带着化不开的忧伤。当她想要走近时，顾言的身影却渐渐模糊，最后化作一阵清风，消散在空气中。
林夏惊醒时，发现枕头已经湿了一片。她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突然，手机震动起来。
"林医生，顾言醒了，他说想见你。"
林夏几乎是跑着来到ICU的。顾言已经醒了，虽然还很虚弱，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示意林夏靠近，然后轻声说："我想完成那首曲子。"
林夏愣住了："现在？可是你的身体......"
"就现在，"顾言坚持道，"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夏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点头，找来纸笔。
顾言开始哼唱，林夏则负责记录。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