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蒸发了瓷砖上的水痕。
敖丙后撤半步，却被他揪住深蓝领带扯到面前，柑橘与硫磺的味道顿时充斥鼻腔。
"你身上怎么有死鱼味？"
少年带茧的拇指蹭过对方领口，三昧真火的火星在织物纤维间跳跃，
"该不会真是传闻里说的——"
他刻意拖长的尾音惹得远处偷看的女生们发出惊呼，
"龙宫集团的小少爷其实是条鱼？"
敖丙的睫毛颤动频率突然改变。
这个细微变化被哪吒敏锐捕捉。
他记得上周生物课解剖鱿鱼时，这位模范生突然请假缺席；想起暴雨天经过游泳馆，总能看到敖丙独自站在池边凝视水面；还有此刻，当他的火苗掠过对方颈侧时，空气里弥漫的不仅是海藻腥气，还有某种深藏于冰川下的古老血腥味。
"根据校规第六章第十二条。"
敖丙突然握住他手腕，皮肤相触处泛起青鳞纹路，
"对学生会成员实施暴力行为将处以..."
冰晶顺着他的话音爬上哪吒小臂，却在触及混天绫时发出熔铁般的嘶响。
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哪吒感觉到敖丙的手指骤然收紧——那些优雅修剪过的指甲正变得锐利，几乎要刺破他跳动的脉搏。
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水族馆！虎鲸标本区！"
两人同时转头望向西北方建筑。
本该蔚蓝的玻璃穹顶正被诡异黑雾笼罩，成群的魔鬼鱼投影在浓雾中疯狂游蹿。
哪吒突然笑起来，舌尖舔过犬齿：
"看来你的好学生们搞不定啊，风纪委员大人。"
他甩开桎梏时，混天绫如活物般缠上敖丙腰际。
三昧真火沿着红色绸缎蔓延，却在触及对方制服时化作温暖气流。
等敖丙意识到这是某种保护结界时，已经被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