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包装纸上的海浪纹路间，隐约可见游动的龙形暗纹。
月光像液态汞般从穹顶玻璃渗入游泳馆，哪吒把自己沉进三米深的跳水池。
耳边教练的咆哮声还在回荡：
"再敢在接力赛玩水下闭气就滚出校队！"
他故意又往下潜了半米，直到肺叶传来灼痛感。
水波突然不自然地扭曲。
银蓝色光斑从池底裂隙渗出，某种滑腻的触感擦过他脚踝。
哪吒猛然蹬腿上浮，后脑勺却撞上冰凉坚硬的物体——敖丙湿漉漉的蓝发垂落在他鼻尖，学生会制服衬衫紧贴胸膛，隐约透出鳞片状纹路。
"你他妈跟踪我？"
哪吒甩开额前红发，指尖火苗在水面炸开蒸汽。
敖丙举起防水相机，镜头盖凝结着冰晶：
"学生会接到举报，游泳队有人私藏..."
话未说完就被扯入水中，两串气泡纠缠着升向新月。
混天绫感应到主人情绪，自发缠上敖丙手腕，红色绸缎在碧波中舒展如海葵触须。
哪吒突然发现不对劲。
寻常人溺水时会疯狂挣扎，眼前这人却像回归母体的幼鲸般舒展四肢。更诡异的是，敖丙耳后正浮现出珍珠色鳃裂，随呼吸张合时溢出细碎冰晶。
"果然不是人类啊。"
他故意凑近那不断开合的鳃，火苗舔舐过脆弱的薄膜。
敖丙猛然弓身，尾椎处撑破校裤的银鳞刮过他大腿内侧，鲜血在池水中绽成珊瑚。
警报声骤然响起。
救生员的手电光柱刺破水面时，哪吒感觉腰间一紧。
敖丙的尾巴不知何时已缠住他，鳞片缝隙渗出黏液治愈了伤口。
他们在升降梯井阴影处浮出水面，哪吒的火焰烘干两人衣服时，注意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