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瓷砖缝隙折射出双生蝶影。
第二章
慕深听见隔壁床铺传来布料摩擦声时，电子钟刚跳过凌晨三点。雨水在窗台积成扭曲的镜面，倒映着林夏蜷缩在薄毯里的轮廓。他摸到枕下的击剑手套，铆钉在掌心压出新月形凹痕。
母亲房间又传来瓷器碎裂声，混着继父含混的醉话。慕深翻身时碰到书包里解剖刀，冷铁贴着大腿划出颤栗。昨夜浴室里氤氲的水汽突然漫进视网膜——林夏锁骨上胎记在蒸汽中泛着诡异的桃红，像标本箱里正在腐烂的蓝闪蝶腹部。
晨训时雨还没停。慕深把护面扣到第23个齿孔，金属卡扣却突然崩开。苏雯带着栀子花香凑过来帮他调整束带，指尖蹭过他后颈结痂的抓痕："你最近总走神。"
剑道馆顶灯在慕深视网膜上炸出光斑，对手的佩剑化作浴室飞溅的银链。他听见自己肋骨在护具里发出脆响，剑尖刺入对方护胸的瞬间，金属摩擦声竟与林夏昨夜踢翻玻璃瓶的声响重叠。
"你疯了？"教练扯开他的护面，裂缝从右眼位置贯穿到下颌。慕深抹掉睫毛上的汗，看见林夏正抱着他的校服外套躲在廊柱后。她发梢还滴着水，在领口洇出深色蝴蝶。
苏雯的尖叫刺破耳膜时，林深才发现剑尖戳进了自己左手掌。血珠顺着佩剑血槽蜿蜒，在木地板上开出畸形的玉兰花。他透过逐渐模糊的视线，看见林夏正用他书包里的解剖刀挑开蓝闪蝶标本箱——那只残缺的左翼突然抽搐着粘回躯体。
医务室消毒水刺痛鼻腔，慕深数着纱布层数等待麻药生效。窗外玉兰树在风雨中摇晃，四年前被雷劈断的枝桠正抵着林夏房间的窗玻璃。他突然想起手术刀从她裙摆滑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