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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勉强维持着微笑,"顾总的眼神...很有压迫感。"
录制结束后,苏晚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化妆间。她靠在门上,感觉自己的心跳依然快得吓人。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晚上八点,天台见。"
没有署名,但苏晚知道是谁。她握紧手机,指尖微微发抖。五年了,他终于要给她一个解释了吗?
苏晚推开天台铁门时,夜风裹挟着细雪扑面而来。她裹紧米白色羊绒大衣,看到顾承泽背对着她站在栏杆前,指尖一点猩红在暮色中明灭。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她停在五步之外。
顾承泽碾灭烟头转过身,黑色大衣的领口沾着细碎的雪粒。他的目光落在她发红的鼻尖上,突然解下围巾走近:"天气预报说今晚零下七度。"
苏晚后退半步,围巾却已经落在肩头。羊绒还带着体温和淡淡的沉木香,瞬间包裹住她刻意筑起的防线。她别开脸,盯着远处写字楼闪烁的霓虹:"顾总约我来讨论节目剧本?"
"当年你胃病发作那晚,我在医院签病危通知书。"顾承泽突然开口,声音比落雪还轻,"父亲跳楼时带走了公司所有流动资金,讨债的人找到医院,我只能带着昏迷的母亲连夜转院。"
苏晚指尖掐进掌心。她记得那个暴雨夜,顾承泽的电话永远关机,第二天他的公寓就挂上了出售告示。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天下午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刚在ICU外守了三十六个小时。
"转去邻市的高速上,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顾承泽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冷白,"母亲没能撑到手术室。"
苏晚倒抽一口冷气。那道疤痕她太熟悉了,五年前每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她都会无意识摩挲他光洁的胸膛。此刻风雪呼啸着灌进她张开的指缝,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抬起了手。
"这五年我重建了顾氏集团。"顾承泽突然抓住她僵在半空的手按在伤疤上,"但每晚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到的总是你淋雨等我的样子。"
掌心下凹凸不平的皮肤滚烫,苏晚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更用力地按住。远处商业广场的LED屏突然亮起,二十三层楼的高度将"顾氏集团"四个字映在顾承泽漆黑的眼底,像坠入深潭的火星。
"节目是我投资的。"他忽然转了话题,"导演组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每日剪辑母带会先送到我办公室。"他松开手,从大衣口袋掏出个天鹅绒盒子,"你昨天扔掉的耳坠,其实是我订的求婚礼物。"
苏晚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水管。五天前她在更衣室发现这对珍珠耳坠时,以为是节目组的道具。此刻月光流淌在泪滴状的海水珠上,她突然看清铂金托底刻着的"W&C"。
"明天最终环节要选心动对象。"顾承泽将盒子放进她大衣口袋,指尖擦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