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那种熟悉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最后，她随便写了一个男嘉宾的名字，反正节目组说过，可以剪辑。

但当主持人公布结果时，苏晚愣住了。

"顾承泽选择的是——苏晚。"

全场响起一阵起哄声。苏晚抬起头，正好对上顾承泽的目光。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但她读不懂。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变成陌生人。

苏晚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顾承泽的视线。她能感觉到周围嘉宾投来的好奇目光，还有摄像机不断调整角度的轻微响动。

"哇哦，看来我们的顾总对苏小姐一见钟情啊。"主持人打趣道，"苏小姐，能说说你对顾总的印象吗？"

苏晚抬起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顾总...很优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在商业领域。"

这个回答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顾承泽的唇角微微上扬，但笑意未达眼底。苏晚知道，这是他惯用的表情，看似温和，实则疏离。

"那么，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心动对视。"主持人宣布道，"请顾总和苏小姐面对面站立，对视三十秒。"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发软。顾承泽已经走到了场地中央，他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脱掉了，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她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比她记忆中更高了。她的视线平视时，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若有若无地飘来，是记忆中的味道，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开始计时。"

苏晚抬起头，对上了顾承泽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漩涡，要将她吸进去。她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了些，胸膛微微起伏。

二十秒过去了。

苏晚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顾承泽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突然，顾承泽向前迈了一步。他们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苏晚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是以前没有的。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时间到！"

主持人的声音让苏晚如梦初醒。她后退一步，却发现顾承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虚扶在了她的腰后。这个动作很轻，轻到连摄像机都没有捕捉到，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两位感觉如何？"主持人问道。

顾承泽收回手，淡淡道："苏小姐的眼睛很漂亮。"

这句话让现场响起一阵惊呼。苏晚却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五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们还在大学，他总喜欢在图书馆里偷偷看她，被她发现时就会说："晚晚，你的眼睛真好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