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保安带他来到B区23号车位。一辆黑色奥迪安静地停在那里。

陈默绕着车走了一圈。车很干净，连雨渍都没有。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轮胎。在右后轮的缝隙里，他发现了一片枯叶。

这片叶子很完整，边缘呈锯齿状，叶脉清晰。陈默小心地用镊子夹起，放进证物袋。这种叶子他在来的路上见过，是城西植物园特有的树种。

"张明平时都停这个位置吗？"

"是的，这是他的固定车位。"

陈默站起身，突然注意到车位后面的墙上有一道新鲜的刮痕，大约在腰部高度。他用手比了比，像是有人被推搡时撞上去的痕迹。

"那天晚上，除了张明，还有谁来过车库？"

保安想了想："十点以后的话......好像只有保洁阿姨来过，她是十点半左右下班的。"

"能联系到她吗？"

"我试试。"保安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片刻后，他摇摇头："关机了。"

陈默若有所思。他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按下1楼。

电梯缓缓上升。陈默盯着楼层数字，突然，灯光闪烁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电梯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影。

他猛地转身，角落空无一物。但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电梯到达1楼，陈默走出来，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他回头看了眼电梯，不锈钢门上倒映出他的身影，以及......他身后一个模糊的黑影。

陈默迅速转身，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助手小林的号码："帮我查一下华新科技最近三个月的监控记录，特别是地下车库的。还有，查一下他们的保洁人员名单。"

挂断电话，陈默走向大厦前台。值夜班的是个年轻女孩，正在打瞌睡。

"打扰一下，"陈默出示证件，"我想问一下，上周五晚上，你有没有看到张明离开？"

女孩揉了揉眼睛："张主管？没有......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打瞌睡，没注意......"

"你几点下班？"

"凌晨一点。"女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概十二点半的时候，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来过，说要找张主管。"

陈默精神一振："长什么样？"

"没看清，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不过......"女孩犹豫了一下，"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像是福尔马林。"

陈默记下这个细节："后来呢？"

"他说张主管可能在车库，就下去了。大概十分钟后就上来了，匆匆离开了。"

"往哪个方向走了？"

女孩指了指西边。

陈默道谢后走出大厦。雨还在下，他站在屋檐下，望着西边出神。那里是植物园的方向。

手机震动，是小林发来的消息："老大，查到了。华新科技的保洁人员中，有个叫王芳的阿姨，上周五之后就请假了，联系不上。另外，地下车库的监控不是自然损坏，是被人为切断的。"

陈默正要回复，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