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尚书府最不受宠的庶女,被迫替嫡姐嫁给一个将死的将军。
新婚夜,他一身是血,却笑得像只狼,说:“正合我意。”
我以为这场婚姻不过是权谋的棋子,他却在我遇险时,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
朝堂风云诡谲,阴谋接踵而至,我们从陌生人到生死相托。他为我放下江山,我为他赌上性命。
原来,这场冲喜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局,而我,早已是他的命中注定。
1.
霜降那日,我跪在青石板上接旨时,后院的桂花正簌簌落满肩头。
“林氏女宝珠,温良敦厚……”传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晨雾,嫡姐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我臂弯,生生将那句“择吉日与镇北将军完婚”拧成带血的齿痕。
三更梆子响过两遍,我望着铜镜里被喜娘涂得艳红的唇。嫁衣领口绣歪的金线磨着脖颈,像极了嫡姐白日里甩过来的那记耳光:"你娘当初装病骗走父亲,如今轮到你来还债了!"
"姑娘,该上轿了。"
霜降捧着鸳鸯盖头的手在抖,我往她掌心塞了半块桂花糕——是晨起偷供果时藏的,此刻已冷硬如石。耳边响起昨晚奶娘的啜泣:"我的儿啊,那谢绥眼见是不成了,你这是往火坑里跳......"
八人抬的喜轿压过朱雀大街时,我掀开盖头一角。秋风卷着纸钱扑进轿帘,沿路百姓窃窃私语飘进来:"冲喜的新娘子真可怜,听说谢将军棺木都备好了......"
忽然一声马嘶撕裂喧嚣。
轿身猛地震颤,我撞上侧壁的瞬间,玄铁甲胄的冷香侵入口鼻。绣着蟒纹的玄色衣袖横在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堪堪撑住轿顶,虎口处陈年箭疤被金丝绦勒得发白。
“夫人受惊。”
低沉的声线裹着塞外风沙的粗粝,惊得我攥紧袖中金簪。传闻中昏迷月余的男人此刻跨坐马上,逆光的身影如山岳倾轧,眼尾新痂在暮色里洇成血痕。
喜娘颤巍巍递来红绸,他掌心粗茧擦过我指尖。盖头下的视线里,那双云纹战靴踏过满地纸钱,猩红披风扫过处,窃语声尽数化作死寂。
合卺酒泼湿衣襟时,我终于看清他的面容。烛火在那双鹰眸里跳成幽蓝的焰,剑眉斜飞入鬓,唇角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