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要夺我腕上玉镯:"反正谢绥快死了,这些好东西......"
"姐姐可知这镯子为何戴在我手上?"我侧身避开,任她扑倒在锦褥间,"因为将军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腕骨生得好看。"
"下贱胚子!"她扬手要打,却被我攥住手腕。多年浆洗练出的力道,岂是闺阁女子可比:"姐姐最好别碰这镯子,昨夜将军握着它教我射箭时,可是喂过毒的。"
尖叫声引来了王氏。她扫过案上御赐的紫毫笔,嘴角抽搐着挤出笑:"妤儿不懂事,你莫计较。听说将军又咳血了?娘这儿有支百年老参......"
"母亲糊涂了。"我端起滚烫的茶盏,"将军用着太医院的雪蟾丸,岂能随便用药?"青瓷盖轻叩杯沿,"就像当年您给我娘用的附子汤,不也是好心办了坏事?"
瓷盏炸裂声惊飞寒鸦。
我笑着拾起碎瓷片:"您猜,若将军知道林家不仅换了冲喜新娘,还曾毒杀妾室......"殷红血珠渗出指尖,"他麾下那些在雁门关断腿残肢的将士,会怎么对待通敌叛国者的家眷?"
暮色四合时,我在角门等马车。忽有马蹄踏碎薄冰,谢绥墨狐裘上凝着霜,面色比那日合卺时更苍白,眼底却烧着灼人的光。
"不是说住三日?"他解裘衣的手在抖,大氅却将我裹得严实,"周勉说你辰时就遣散了护卫......"
"将军不也撤了暗卫?"我握住他冰凉的手指,"用自己做饵,这招太险。"
他猛然僵住。我叹口气,将袖中密信塞进他掌心:"父亲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永昌三年的生铁交易记录——恰巧那年西戎骑兵换了弯刀。"
雪粒子突然密集,他攥着信纸的手背青筋暴起:"为何冒险?"
"将军那日说,谢家不需要瓷娃娃。"我将他冻僵的手贴上暖炉,"巧了,林芷也不想做缠丝藤。"
玄甲军铁骑冲破夜色时,他将我抱上马,箍在怀中。血腥气混着药香萦绕鼻尖,心跳声震着耳膜:"抱紧。"
马匹突然惊嘶,他旋身将我护在披风下。箭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