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被裹住女儿,却发现孩子怀里还护着件男士工装外套。"爸爸的衣服...不能烫坏..."男人喉结滚动,把脸埋进女儿发间。
那晚他蜷在女儿床边守了一夜,用剧团废弃的绸布给她缝制玩偶,却在缝眼睛时被容丽夺去剪成碎片。
**后台.窝囊废**
越剧团的灯光暗下来时,容丽对着化妆镜狠狠扯下头面。
金丝银线缠绕的珠翠叮叮当当摔在桌上,就像她碎了一地的骄傲。
“那些给我配戏的,现在谁不比我过得好,吃香喝辣住新楼”容丽狠狠骂着,牙缝间蹦出一句“窝囊废!”
镜中倒映着后台杂乱的景象,章华天正蹲在角落给她熨烫明天要穿的戏服,蒸汽腾起模糊了他憨厚的面容。
"华天,把那双孔雀蓝的绣鞋拿来。"她对着镜子描眉,声音像浸了冰水。
男人慌忙起身,常年握方向盘的手掌被熨斗烫得通红。
**银镯·汽修厂**
十三岁的章姝踮脚给父亲系围巾,突然被金属反光刺痛眼睛。
章华天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银镯子,内侧刻着"赠爱女姝"。
"生日礼物。"男人窘迫地挠头,"你妈刚买了真丝旗袍...爸买不起好的..."
女孩把脸贴在冰凉的银镯上,闻到父亲身上挥之不去的汽油味。
他们总在容丽登台时躲到汽修厂。
章华天教女儿认仪表盘,说刹车片像核桃酥,说变速箱是八音盒。
章姝永远记得父亲粗糙的手掌,虎口处有道新鲜的烫伤。
**车祸.抚恤金**
章华天出车祸那天,容丽和她的情人正在卧室的大床上翻云覆雨。
医院的电话打来,容丽穿上低胸黑裙赶去停尸房,扑在盖着白布的章华天尸身上嚎啕大哭。
“华天啊我的夫,你就这样不管不顾撒手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要怎么活啊…”本就是越剧名伶的她,哭的声嘶力竭又娇弱动人。
剧团领导随后赶来,正来得及抱住哭晕软倒的容丽,轻声安抚。目光落在她深V的领口下,舔了舔嘴角。
十四岁的章姝,披麻戴孝,送父亲去火化。抱着骨灰盒回家,却在进门那一刻,被容丽一把推在门外摔倒。
“没眼色的晦气玩意,骨灰盒也敢往家里拿?”容丽精致的柳眉倒竖,身后的男人撇撇嘴,进了卧室。
父亲的骨灰撒了一地,章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