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嗓音：“下月初八良辰吉日，正好赶上新戏开排。”然后指尖敲击孕检单上暗红印章：“孩子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爹。”

容丽的指尖划过聘书金边：“我要全城戏迷都来看。”昂起骄傲的下巴:“再加三场独白，用新到的苏州水袖绸。”

团长拉过容丽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眼带情欲:“心肝儿，都随你……”

窗外惊雷骤响，章华天小心翼翼捧起白娘子崭新的头面。暴雨噼啪打在琉璃瓦上，淹没了办公室里暧昧的呢喃。

**医院.该死的孽障**

产房外，章华天焦急的搓手踱步，门忽然打开，护士将襁褓送到章华天臂弯:“恭喜，是个千金！”

病房床上，面色苍白的容丽喝着鸡汤，转眼看到枕边模样酷似章华天的女儿，厌恶的瞪了一眼，孩子忽然哭了。

章华天赶紧过来抱起女儿哄，容丽不耐烦的蹙起秀眉:“哭哭哭，怎么不哭死，该死的孽障！”

**葬花.晦气东西**

章姝垫着板凳趴在厨房水池洗碗，手一滑，碗摔碎了，在客厅吊嗓子的容丽冲进来，一巴掌扇红了章姝的小脸:“没用的东西，就像你那个蠢爹。”

章华天正在装卸蜂窝煤，放下煤抱着女儿去厕所冷毛巾敷脸，小心的用茉莉花香皂洗干净女儿油污的小手。

七岁那年暑假，暴雨倾盆，章华天去机场接领导，章姝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看《红楼梦》录像。

演到林黛玉焚稿的片段时，容丽踩着高跟鞋冲进来，扬手将DVD机砸向电视屏幕，"总爱看这些晦气东西，难怪生得这般丧气！"

电视机屏幕的碎片划过章姝的额角，血珠滴在黛玉葬花的画面上。容丽转身进了卧室，任由女儿满脸是血躺在地上。

父亲回到家连夜背章姝去诊所缝针，路上雨丝浸透父亲洗得发白的夹克外套。章姝把脸埋在那片温热潮湿里，闻到了机油和茉莉花香皂交织的味道。

**虐待·越剧团宿舍**

章姝蹲在公共浴室的水泥地上搓洗衣物时，忽然被一壶开水浇在手背，烫得尖叫出声。

容丽拎着暖壶倚着门框冷笑："洗这么干净做什么？你爸开的那辆破车，连剧团拉道具的面包车都不如。"

八岁女孩咬住下唇，隔着蒸腾的雾气，看见母亲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泛着冷光。

章华天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