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将嫁入豪门感到高兴。
周佳经常到海市出差,我们见过。
她说她最有发言权。
「思桐在海市住的房子20万一平,开的车也是100多万,是真正嫁入豪门了。」
「真是太羡慕了,老公长得又帅,家室又好,还是思桐的初恋。」
「就是那个周郁吧。以前来我们学校打过篮球,真的太帅了。」
张晋看了眼一旁闷闷不乐的谢恒。
「你们什么眼光,我觉得还是我们恒哥更帅。」
「那个叫什么周郁的和我们恒哥打球,就没赢过。」
眼见火力转向了谢恒,我松了口气,立马附和。
「恒哥和班花怎么样了?当初你们两个可是一起去的米国。」
「有没有在异国他乡报团取暖?」
谢恒瞪了我一眼,向我扔来一颗豆子,刚好打到我脑门。
周佳也马上八卦起来:「对啊,谢恒,你和班花怎么样了?谈没谈,你们当初可是两情相悦。」
谢恒恼意明显:「我们什么时候两情相悦了?」
「当初班主任为了鼓励大家学习进步,让同学都回家蒸馒头,谁进步最大,谁先选。你当时第一个选,班花做的那个兔子馒头好丑,你不带犹豫地就选了。」
其他人都连声附和这件事。
「我证明,确有此事。」
「我也证明。」
「我也证明。」
「对啊,你不是喜欢是什么,我记得当时有一个精致无比的兔子馒头,可爱极了,你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谢恒开始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那是谁做的。」
「别狡辩了,不知道就去选最丑的,你可真会挑。」
谢恒气得吹胡子瞪眼。
又有人说:「当初那个最漂亮的兔子馒头到底谁做的啊?」
注意到谢恒的投来的视线,我垂下了头。
同学会快乐又轻松。
那感觉完全不是和周郁圈子里的人打交道那般压抑。
在他们圈子里,我生怕做错一点,又招来他们的鄙夷。
散场的时候,周佳拉着我的手:「思桐,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们。」
「对啊,我们都去,给你镇场子,顺带见见世面。」
我沉默了一瞬:「不结婚了,我和他分手了。」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我抿着唇尴尬地看着他们笑了笑。
他们还没来得及安慰我,谢恒打的车来了。
我们坐上了回家的车。
我一直望向窗外,而谢恒欲言又止。
最后,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社区运动场下车了。
谢恒说:「走走吧。」
6
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篮球场。
「真分手了?」
「嗯。」
「他欺负你?我去教训他。」
「没有。」
「那为什么?」
「前女友回来了。」
一阵沉默。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那个篮球场。
我站在篮球场边上,往事奔涌至脑海。
这是我第一次见周郁的地方。
「你还记得那场篮球赛吗?你非要我来看的那场。」
「本来,我要去补课的,我说不来了,你非让我来。」
「就在那天,我遇见了周郁。」
谢恒散了好大一口气。
「如果我知道后来,打死我也不会组织那场球赛。」
「你就是不应该组织。」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被谢恒听出来了。
「怎么了?哭了。」
我转了个身,不让他看见。
他还非得扳过我的脸。
「哭什么?不是就是一个男人吗,好男人多的是。」
我哽咽着:「都怪你,七年,不是那场破球赛,我怎么会浪费七年。」
谢恒心疼地替我擦泪:「好,都怪我。」
我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压抑了这么久,这么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根本收不住。
「就是怪你,就是怪你非得然我来看球赛,要不然什么事都没有。」
泪如雨下,谢恒擦泪的纸巾全湿了,我的眼泪还在不断涌出来。
最后,他将我按进怀里。
「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我呜呜咽咽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他胸口那一片都打湿了。
天还下起了濛濛细雨。
谢恒问我:「还回海市吗?」
「不了,打算直播带货,卖家里的卤菜,要是做起来了,就建厂。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