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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报声炸响，液态空间开始坍缩。陆骁突然掏出神经匕首刺向自己的电子眼，溅出的不是血而是星云状光雾。被破坏的义眼投射出月球陨石坑的立体图，某个环形山标注着与我耳后相同的条形码。
"抓紧！"陆骁用机械翅膜裹住我们，在空间完全崩塌前撞进通风管。坠落时我看见下方实验室的全貌：三十米高的生物计算机竟是棵发光巨树，根系缠绕着数以千计的冷冻舱，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段的"我"。
着陆在控制台前时，我的虹膜自动解锁了主系统。全息屏弹出"猩红黎明计划"的档案，病毒原型竟标注着"苏晚-端粒酶量子同构体"。
"原来我才是原始毒株。"我摸着冷藏柜里2099年的疫苗样本，瓶身上父亲的字迹突然开始重组，变成"销毁所有迭代体"的猩红警告。
红瞳女人的笑声从树顶传来，她指尖生长出DNA双螺旋结构的触须："妹妹，你以为逃得出自己的影子吗？"所有冷冻舱同时开启，上百个"我"睁着渐变血瞳降落。
第三章 绽臂
温压弹坠落时的尖啸像是恶魔吹响口琴，整座城市孢子云被点燃成淡紫色火海。红瞳女王撕开锁骨处的皮肤，从血肉中抽出半米长的量子结晶刺入地面。光刃切入钢板的瞬间，我认出这是父亲书房暗格的密钥形状。
"不想变成烤鸭就跟上。"她的血瞳倒映着空中炸开的火流星，那些军方轰炸机正在喷洒抑制剂的银雨，"你还有十七秒感动我。"
陆骁的机械臂突然暴长利齿，咬住我的战术腰带将我甩向女王。他在空中完成不可思议的躯体折叠，腹腔弹射出电磁网兜住三枚未爆弹。金属摩擦声里，我听见他脊柱传来植物生长的簌簌声。
"别让他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