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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
最后几页糊满褐色污渍,狂乱的笔迹穿透纸背:
“药片让舌头变成木头!妈妈每晚都来注射冰凉的液体,她说这样我就不会抢走姐姐的人生...”
“衣柜缝里能看见姐姐看书!她摸过我画的太阳花,可她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咚咚咚——”
最后三个字突然化作实物。
衣柜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与日记末页的笔触震颤完美共振。
智能手电筒的白光扫过柜壁内侧,密密麻麻的蜡笔画显露——穿黄裙和红裙的小人手牵手,却被黑色藤蔓缠成DNA链状。
手机在此时震动,自动播放起《妹妹背着洋娃娃》的变调版本。
童声唱着“姐姐变成洋娃娃,锁在衣柜不说话”,杂音里混着微弱的呜咽:“你...看见我了吗?”
药房记录里的双生子
医院档案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管理员狐疑地打量我手中的工作证:“林芳护士长确实负责过儿科药房,但2008年的记录早归档了...”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爬上脸颊。输入母亲工号的瞬间,鼠标指针突然扭曲成骷髅形状。
2008年3月16日的配药单弹出来:
患者姓名:周深 年龄:13岁
诊断:创伤后应激障碍,需长期服用奥氮平片
备注:家属要求药物混入维生素软糖
打印机突然自动吐出纸张。
2003年的急诊记录上清晰印着:
“周深,女,7岁,右手腕软组织挫伤(疑似捆绑伤)”。
泛黄的病历纸夹着张收据——母亲当天购买了双份冰淇淋,巧克力味和芒果味。
“滴——”电脑弹出加密邮件窗口,发件人显示“林芳”,发送时间竟是三分钟前。
血红倒计时悬浮在屏幕上:“71:59:48”。
附件里的婴儿脚印扫描图缓缓加载,左右脚踝分别标着“浅”和“深”。
药房深处的玻璃柜突然炸裂。
我踉跄后退时撞翻铁架,数百个药瓶滚落在地。
奥氮平片的铝塑板在脚底打滑,被踩碎的药丸渗出蓝色液体,在瓷砖上汇成箭头,指向墙角的焚化炉。
炉灰里扒出半张未烧尽的信纸,母亲的字迹锋利如刀:
“当双胞胎共享一个身份,必须舍弃有缺陷的那个。但若两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