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沈璃："子时三刻！你必死于......"

"水厄？刀兵？还是鬼差索命？"沈璃突然凑近镜头，瞳孔在补光灯下泛出诡异金芒，"不如我们玩个大的？"

她扯断铜钱手链拍在桌上，十二枚古币自动排成逆八卦阵。阴风掀翻道袍下摆时，在线人数突破十万大关。

凌晨两点五十五分，沈璃对着镜头啃完第三个苹果。

"家人们现在下单驱邪符，附赠判官殿参观券。"她踢了踢脚边堆积如山的黄纸，弹幕突然被尖叫体刷屏。

【后面！白影！】

【主播转头啊！！】

补光灯在此时滋滋炸响，沈璃从逐渐变形的金属反光里，看见一截滴着水的玄色袍角。那上面绣着的彼岸花，与她锁骨疤痕形状完美重合。

"终于来了啊。"她猛地后仰避开勾魂锁，直播手机随着动作飞向半空。

百万观众目睹了永生难忘的画面——

披散长发的少女单手掐诀踏在茶几上，另一只手正抓着某位古装美男的玉带。对方官帽歪斜露出眉间朱砂，手中生死簿哗啦啦翻到写满血字的一页。

"解释下？"沈璃把判官的脸怼向镜头，"为什么我阳寿栏糊着狗爬字？"

第二章 阴阳眼觉醒

沈璃七岁就见过判官。那年中元节暴雨，她蹲在孤儿院后巷喂流浪猫。湿透的作业本上还留着鲜红的"0"分，突然有铁链声穿透雨幕。

"沈璃，阳寿七载，戌时三刻——"

青面鬼差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小女孩攥着半块板砖仰起头，瞳孔泛起鎏金色："你踩到我给咪咪搭的窝了。"

此刻判官的脸比当年鬼差还精彩。勾魂锁缠在沈璃腰间，另一端却系在他自己手腕上。直播间人数正以每秒上千的速度暴涨，弹幕铺天盖地：

【这coser哪找的！睫毛比我命长！】

【威亚呢？绿幕呢？主播团队接商单吗？】

沈璃薅着对方绣满暗纹的领口，鼻尖几乎贴上那点朱砂痣："你们地府现在杀人都不看黄历？"

判官手中生死簿突然自燃，烫得他踉跄撞翻香炉。灰烬里浮出金色小字时，沈璃突然僵住——那上面赫然是她七岁时的照片。

"二十年前就该死的人......"判官嗓音像浸过冰泉，指尖抚过她锁骨疤痕，"居然偷了阎王的印？"沈璃反手扣住他命门，直播手机在空中划出弧线。观众们眼睁睁看着镜头穿透判官身体，拍到后方剧烈晃动的吊灯。

【全息投影？这技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