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拍到特殊光谱？"张警官的怀表链不知何时缠住了摄像机，表盘边缘的六芒星纹样在镜头前反射出诡异幽光。

董风强撑着直起身子，后颈的冷汗已经流进脊椎。

虚弱期比他预计的早来了十五分钟，此刻连视网膜上的光斑都带着重影。

他摸出手机盲打短信，锁屏壁纸是二十年前孤儿院合照，焦黄照片里穿修女服的女人脖颈处，隐约可见衔尾蛇项链的反光。

"通风管道第三弯折处。"他把手机转向林老板，"现在派人去查，应该能找到未挥发的有机溶剂。"当众人抬头望向天花板时，他迅速吞下藏在袖口的肾上腺素胶囊，苦涩药片刮过喉管，换来三分钟虚假的清明。

张警官突然按住耳麦，脸色骤变。

警用频道传来沙沙杂音，夹杂着接警员急促的播报："重复，翡翠巷33号发现疑似嫌犯李三的......"杂音突然变成尖锐啸叫，董风腕间的古董表应声而裂，表盘背面露出微型信号接收器。

"董先生似乎该解释下这个？"张警官用镊子夹起接收器残片，上面的蛇形电路板还在滋滋冒烟。

蒋悦突然插到两人中间，杏色风衣口袋里掉出半张泛黄票据。

董风余光瞥见票据边缘的钢印，那是黑市拍卖会的入场凭证，编号与三日前失窃的敦煌古卷案有关。

"翡翠巷的监控记录。"她将U盘塞进董风掌心，指尖在他手腕内侧快速敲击摩尔斯电码——"陷阱"。

珠宝店外的雨更大了，霓虹灯在积水中扭曲成蛇形光带。

董风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将肾上腺素空瓶滑入下水道格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号码发来翡翠巷33号的立体结构图，其中地下室的红点标注旁画着衔尾蛇图案。

他望着玻璃幕墙上的雨痕，那些蜿蜒的水迹正缓缓拼凑成孩童手掌的形状。

耳麦里传来机械合成的警告："剩余药效两分三十秒。"而张警官的枪口，始终保持着精准的十五度仰角对准他的后心。

2.线索迷离探谜踪

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血雾，董风扶着潮湿的砖墙拐进翡翠巷。

后腰的枪伤在肾上腺素失效后开始抽痛，每走一步都像有钢针顺着脊椎往颅骨里钻。

巷尾垃圾箱后的监控探头转了十五度，红点闪烁频率与耳麦里的机械音同步。

"心跳过速，建议注射镇定剂。"

他扯掉耳麦塞进下水道，指腹蹭过砖缝里半凝固的血迹——三小时前黑市掮客就是在这里被割喉。

雨水冲刷着墙根青苔，那些墨绿色纹路突然扭曲成衔尾蛇图案，又在他眨眼时恢复原状。

李三家门缝里渗出劣质檀香。

董风踹门的瞬间侧身躲开泼来的热油，铁锅砸在墙面的闷响惊飞窗台乌鸦。

屋内监控死角堆着七个相同款式的登山包，拉链扣都卡在四分之三的位置。

"董爷这是来收保护费？"李三瘫在藤椅里抛玩打火机，脚边烟灰缸积着三十二个烟头，"听说您刚在珠宝店演了出英雄救美？"蓝火苗窜起时照亮他后颈新鲜抓痕，三道平行血痕间沾着金粉。

董风踢开滚到脚边的空酒瓶，玻璃碴在积水里划出锐角。

眩晕感突然袭来，他借扶桌动作将微型追踪器黏在桌底，袖口金线勾住的半片银杏叶正巧盖住黏胶反光。

桌角报纸头条的敦煌古卷配图被红圈标记，旁边潦草写着"17:43"。

"上周三下午五点四十，你在典当行后巷见过穿唐装的人。"董风指尖敲击桌面上七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对方给了你装金砂的麂皮袋，要你撒在翡翠巷33号的通风口。"

李三抛打火机的动作僵住半秒，火石擦出带硫磺味的火星。

窗外适时传来重物坠地声，蒋悦的杏色风衣掠过窗角，她攀爬防火梯时散开的发梢扫过玻璃，沾着雨水的发丝在窗台积出小水洼。

"滚出去！"董风突然抄起烟灰缸砸向窗框，飞溅的瓷片在蒋悦脚边炸开。

这个角度能让李三看清她口袋里的录音笔，也能让巷口的张警官透过望远镜确认"记者闯入凶案现场"。

李三的笑声带着痰音："董爷对女人倒是心狠。"他起身时藤椅在地面拖出四道弧形擦痕，柜门镜面映出他摸向后腰的右手。

董风突然剧烈咳嗽，借着俯身动作将拆信刀滑进李三裤脚卷边，刀刃上的特殊镀层正与金砂发生微弱反应。

当蒋悦的啜泣声消失在巷口，董风猛地拽开冰箱门。

冷气裹着霉味扑面而来，保鲜盒里冻着半块带牙印的绿豆糕，齿痕间距与敦煌案死者口腔模型完全吻合。

"五天前你给看守所送过餐。"董风用手术钳夹起绿豆糕，冰块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李三眼皮上，"典当行老板临死前咬下的证物，怎么会在你冰箱里？"

李三抄起剁骨刀劈来时，董风已经退到挂历前。

刀刃砍进三年前的日期栏，泛黄纸页簌簌掉落，露出背后墙洞里的青铜罗盘。

罗盘指针停在"巽"位，卦象对应的方位正藏着没烧完的拍卖会邀请函。

"张警官应该对明代鎏金铜雀炉感兴趣。"董风晃了晃手机刚收到的鉴证报告，屏幕光照亮李三瞬间惨白的脸，"你上周拍走的赝品里，混进了半片真的青铜雀翎。"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董风倚着门框按住抽痛的太阳穴。

李三被押走前突然回头嘶吼："你以为能骗过衔尾蛇的眼睛？"他扯开的衣领下，锁骨位置赫然烙着环状蛇纹，与董风手机收到的地下室红点标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