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种她熟悉的东西——那是经历过黑暗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我叫顾川。"他伸出手，"以后，我罩着你。"
林夏愣住了。她看到顾川的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他的手指修长，掌心有厚厚的茧。
"为什么......"她轻声问。
顾川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角，"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我们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器材室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顾川，你少多管闲事！"是黄发女生的声音，"这个贱人......"
"闭嘴。"顾川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张婷，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林夏仰头看着顾川的背影。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糟糕。
从那天起，顾川就像影子一样跟在林夏身边。
早上，他会准时出现在林夏家楼下，递给她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午休时，他会带着饭盒，和林夏一起在天台吃饭；放学后，他会陪她走到公交站，直到看着她上车。
"你不用这样的。"有一天，林夏忍不住说。
顾川正在帮她整理被撕坏的作业本，闻言抬起头，"我乐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夏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轻声问。
顾川的手顿了一下。远处传来操场上打篮球的声音，蝉鸣声此起彼伏。
"因为......"他低头继续整理作业本，"我看到你被关在器材室的那天，想起了我妈。"
林夏的心猛地揪紧了。她看到顾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哑。
"她也是那样，总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