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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在抖："你竟敢对柔儿用刑！"
我望着剑柄上熟悉的同心结，忽然记起这柄青玉剑的来历。那年他初封镇北将军，我冒雪去大相国寺求来玄铁，在佛前跪了三天才求得高僧开光。
"王爷不妨细看。"我将染血的巫蛊娃娃掷在他脚下，"令妹心口种着的，可是南疆王庭的噬心蛊。蛊在人在，您猜她为何能活到今日？"
萧承渊身形微晃。角落里的苏玉柔突然嘤咛一声，腕间银铃无风自动。我暗道不好，袖中铜钱剑刚要出鞘，却见萧承渊反手将剑刺入自己左肩。
血珠溅上苏玉柔的芙蓉面，她袖中刚探头的蛊虫瞬间焦黑。
"同生蛊..."萧承渊踉跄着拔出剑，任由鲜血浸透玄色王袍，"原来当年替我挡箭时，你往我伤口抹的不是金疮药。"
我怔在原地。这句话分明是前世他率军出征前，我在帅帐中与他最后的温存。可当时苏玉柔正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地牢忽起阴风，鲛人灯骤灭。黑暗中传来萧承渊嘶哑的低笑，裹着无尽苍凉："卿卿，你房梁上第三块青砖里，藏着我的遗书。"
我如遭雷击。那是前世他战死沙场后，我在废墟里翻找三天三夜才寻到的秘密——浸透血渍的素笺上，唯有一句"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潮湿的霉味里混入竹叶清香，我望着萧承渊心口浮现的金色命纹，终于看清那并非蛊丝，而是玄门禁术"同命契"的印记。此术需以半生修为为祭，在对方不知情时种下，从此同生共死，轮回不灭。
"王爷可听过庄周梦蝶？"我抚上他心口跳动的金纹，触到满手温热的血，"或许你我此刻，仍在黄泉路上做着一场荒唐大梦。"
地牢外忽有惊雷炸响，春雨裹着桃瓣从气窗涌入。萧承渊突然将我按在渗水的石壁上，力道大得像要碾碎前世今生的悔恨。他唇间血气与泪咸交织，说出的话却让我浑身战栗："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