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红妆烬:双生蛊与白骨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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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道缝。

"阿宁当年说镯子要传给孩儿......"殷承安突然贴近我耳畔,冰凉的手指抚上我小腹,"你说若是表兄知道......"

"闭嘴!"陆昭突然暴起。他竟徒手拔出心口的剑,血淋淋的剑尖抵着殷承安咽喉,自己却踉跄着撞上喜床。染血的床幔缠住他手腕,露出小臂内侧密密麻麻的咬痕——那是我前世发疯时咬的。

记忆突然翻涌。冷宫漏风的窗棂外,有人整夜伸着手臂让我咬。我扑过去撕咬那截手腕时,闻到的就是这股冷梅香混着血腥气。

"陆昭你疯了!"我扯开他衣襟要捂伤口,却摸到个硬物。沾血的布帛里裹着半块龙凤玉佩,正是我及笄那年摔碎的那半——当时殷承安说被他扔进了御河。

窗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殷承安笑着解开腰间锦囊,倒出数十只同样青黑的蛊虫:"父皇的禁军带着火把来了,表兄猜他们看见喜堂血案,会不会直接放箭?"

陆昭突然将我拽进怀里。他心口的血糊在我眼皮上,声音却带着笑:"娘娘记不记得十二岁那场马球赛?您非要骑那匹烈马......"

我当然记得。马惊时是陆昭扑上来勒住缰绳,代价是肩胛骨被马蹄踏碎。可此刻他说的却是:"那马鞍里嵌着三根毒针。"

殷承安的笑声戛然而止。陆昭沾血的手指划过我脊梁,在腰窝处重重一按:"红痣是胎记,但端午那日您中的蛇毒......"他突然咳嗽着吐出口黑血,"是太子殿下亲自挑的竹叶青。"

我浑身发冷。记忆里的端午泛着诡异的青:殷承安替我吸出脚踝毒血,我却在眩晕中看见陆昭攥着条死蛇跪在暴雨里。

"嘘——"殷承安突然吹响骨笛。陆昭腕间皮肉突然鼓起数道蠕动的痕迹,他闷哼一声撕开衣袖,小臂赫然显现出与我后颈相同的蛊纹。

"双生蛊要成对才有趣。"殷承安踩着满地狼藉走来,绣金靴底碾碎了一只蛊虫,"表兄替阿宁种了十年蛊,怎么不说说每月十五噬心之痛?"

陆昭突然笑了。他染血的唇擦过我耳垂,说出的话让我毛骨悚然:"因为每次蛊毒发作,都能梦见娘娘。"他指尖轻轻点在我心口,"在这里,哭得梨花带雨求我......"

"嗖"的一声破空箭响打断了他的话。陆昭抱着我滚向屏风后的瞬间,三支火箭钉在了我们方才的位置。外头传来整齐的高呼:"逆贼陆昭劫持太子妃,杀无赦!"

殷承安的笑声混在劈啪燃烧声里:"好阿宁,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慢条斯理地扯开衣襟,心口疤痕竟与陆昭的一模一样,"要么看着陆昭被烧成灰,要么......"

陆昭突然咬破舌尖吻住我。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时,他握着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捅进去,蛊王宿主死了,子蛊自然失效。"他睫毛上凝着血珠,笑得像个讨赏的孩子,"臣教过娘娘怎么用剑的。"

我握着剑柄的手不住发抖。前世他手把手教我练剑的画面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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