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红妆烬:双生蛊与白骨镯

4

  刻重叠,那时他说:"若有人拿我要挟娘娘,就朝这儿刺。"

  

殷承安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他竟徒手抓住燃烧的床幔往身上裹,火舌舔上他眼角朱砂痣的瞬间,我后颈的蛊纹突然烧灼般剧痛。

  "阿宁你看,我们三个......"殷承安在火光中张开双臂,"从来都是要一起死的。"

  陆昭的手还握在我手上,剑柄硌得指节发白。血顺着剑刃淌到我嫁衣下摆,在红绸上洇出更深的暗纹。

  "疯子!"殷承安突然暴起,烛台砸向陆昭后脑,"你以为剜了心就能解蛊?她腰窝的母蛊早钻进骨头了!"

  我摸向后腰的手被陆昭按住。他唇色惨白,却低笑出声:"太子殿下惯会吓唬人。"剑刃又往里送了两寸,血珠溅上他眼尾,"若是母蛊当真在娘娘身上......"他突然扯开我衣带,冰凉的指尖划过腰间,"这颗红痣怎会十年未变?"

  殷承安瞳孔骤缩。我趁机咬破陆昭手腕,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

  十二岁围场坠马,是陆昭扑上来挡箭。箭矢穿透他心口时,我摸到块硬物。原来那不是护心镜,是他将我幼时弄丢的长命锁嵌进了骨肉。

  "陆昭!"我发疯似的扒开他衣襟。那道横亘心口的旧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

  殷承安突然吹响骨哨。我腰侧猛地剧痛,像是千百根钢针在血肉里游走。陆昭的剑"当啷"落地,他竟徒手撕开胸前皮肉,沾血的手指探进伤口。

  "不要!"我死死抱住他胳膊。冷宫大火那夜的焦糊味突然涌进鼻腔,那时他也是这样徒手扒开烧红的房梁,白骨都从焦黑的皮肉里戳出来。

  "阿宁你看。"陆昭沾满血的手掌摊开,掌心躺着颗琥珀色的珠子,"当年你说想要塞北的星星......"

  殷承安突然惨叫。他心口的疤痕裂开,黑色蛊虫争先恐后往外爬。我腰间的痛楚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陆昭越来越弱的喘息。

  "原来母蛊在......"殷承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龙凤喜烛。火舌舔上他蟒袍时,我听见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陆昭突然将我推向屏风后。他染血的白骨玉镯卡在我腕间,凉得刺骨:"数到十就往西侧门跑,那里......"

  话未说完,羽箭破窗而入。陆昭转身替我挡箭的瞬间,我瞥见他后背密密麻麻的旧箭痕——和前世我摸到的一模一样。

  "一、二......"我缩在阴影里数数,指甲掐进掌心。殷承安在火中狂笑,陆昭的白衣已经染成血色。数到七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

  "娘娘莫怕。"熟悉的冷梅香混着药味,"奴婢是冷宫送药的......"

  我浑身一震。这声音我在黑暗里听了三年,每次发烧时都有双结满茧子的手替我换额帕。可那宫女突然闷哼倒地,月光照亮她袖中半截梅枝——正是陆昭大氅上别的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