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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我的内衣夹层里,贴着心脏的位置。
七姐转身离开时,我注意到她后颈有一道疤痕,形状像一只展翅的蝴蝶。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在她的背影上,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我蜷缩在床铺上,听着隔壁监室传来的啜泣声。香烟的味道还在口腔里弥漫,混合着血腥气。我摸到藏在床垫下的牙刷柄,将它紧紧攥在手心。
第三章:七姐的试探
牢房里,只有铁窗外漏进的月光,勉强照亮一小块地方。林晚蜷缩在角落,手指紧紧攥着那枚蓝宝石胸针,冰冷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七姐斜靠在床边,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红塔山,抽出一根,却没有点燃。她把烟盒扔给林晚,烟盒上沾着的暗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抽烟吗?”七姐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晚摇头,她从未碰过这东西。
七姐突然伸手,夺过林晚手中的胸针。林晚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惊呼出声。却见七姐拿着胸针,用尖锐的蓝宝石边缘,在墙上刻下一行字,石灰粉末簌簌落下:【顾明城每年清明都去南山墓园】。
林晚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去祭拜谁?”
七姐轻笑一声,从嘴里拿出一根没点燃的烟,用烟头按灭在刚刚刻下的字迹上,像是在掩盖什么秘密:“二十年前,顾氏拍下了一块地王,可那块地下面,埋着三具无名尸。”
她突然伸手,粗暴地扯开林晚的衣领,指尖划过她锁骨处那道狰狞的烧伤疤痕,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吗?”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硬,如坠冰窟。她想起那个夜晚,养父将她推进酒窖,浓烟烈火中,她分明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精致的袖扣,磕在了门锁上。
“酒窖的门锁,被人换成了三重保险栓。”七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肥皂,塞进林晚手里,肥皂的内里,竟然刻着一串经纬度坐标,“消防记录上写得清清楚楚,起火点有大量汽油残留。”
肥皂冰凉的触感让林晚的手指微微颤抖,她将肥皂藏进袖口,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七姐眼神一凛,猛地将林晚按在墙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她的咽喉,声音低沉而急促:“演场戏,想活命就别出声!”
刀光闪过,林晚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囚服。
“杀人啦!救命啊!”七姐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喊,声音刺破了夜的宁静。
狱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暴的呵斥和金属的碰撞声。当狱警冲进监室时,只看到林晚满手鲜血,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而七姐的囚服上,裂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漓。
禁闭室里,昏暗的灯光下,七姐撕开一块发硬的面包,从里面掏出一部破旧的手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屏幕上,顾明城正搂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进酒店,女人林晚认识,是市长的千金,而顾明城无名指上,那枚象征着婚姻的戒指,闪着冰冷的光。
“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白马王子?”七姐冷笑一声,随手将手机捏碎,零件散落一地,其中一枚翡翠扳指滚落到林晚脚边,“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就是戴着这个扳指的人,往酒窖里泼了三桶汽油,差点把你烧成灰!”
第四章:替罪羔羊
洗衣房里,蒸汽弥漫,呛人的漂白粉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林晚吃力地将湿漉漉的床单塞进老旧的滚筒洗衣机,指节上的翡翠扳指硌得她生疼。昨夜七姐冰冷的话语,像毒蛇般缠绕在她心头:“这枚扳指属于顾家老夫人,火灾第二天就失踪了。”
“新来的!”尖锐的叫骂声打断了林晚的思绪。刀疤女一脚踹翻了水桶,浑浊的脏水瞬间泼湿了林晚的裤脚,上面沾满了油污和菜叶。“七姐的狗也配用三号洗衣机?”刀疤女的脸上横肉抖动,眼神凶狠。
林晚垂下头,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床单。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摸到了夹层里那把坚硬的钥匙——养父临终前拼死塞给她的。刀疤女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去。电光火石之间,钥匙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林晚的掌心,鲜红的血珠滴落,迅速溶解在洗衣粉的泡沫中,泛起一抹诡异的红。
“住手!”七姐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鞭子,带着令人胆寒的寒意。她大步走来,手里拎着一个滚烫的开水壶,壶嘴冒出的蒸汽瞬间模糊了上方的监控镜头。“我的人你也敢动?”七姐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刀疤女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倒在了地上。林晚瞪大了眼睛,她分明看到七姐指尖银光一闪,一个细小的针管消失在了她的袖口。“处理干净。”七姐用脚尖踢了踢刀疤女的尸体,像踢开一袋垃圾,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塞进林晚手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林晚打了个寒颤,“今晚车库有惊喜,去看看,别让我失望。”
子夜时分,监狱车库里,弥漫着浓重的汽油味和铁锈味。林晚费力地撬开一扇生锈的铁门,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摸索着按下车钥匙,车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芒让林晚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几乎窒息——一辆黑色迈巴赫的后备箱里,蜷缩着一个被胶带封住嘴巴的男人,他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右手上赫然戴着那枚熟悉的翡翠扳指!
“顾宅的老管家。”七姐的声音从阴影里幽幽传来,像鬼魅一般,“三年前,他亲手锁上了酒窖的门。”
林晚的心脏狂跳不止,她死死盯着老管家,试图从他惊恐的眼神中找到答案。老管家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七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