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礼闹剧

我穿着Vera Wang高定婚纱，站在宴会厅中央。头顶水晶吊灯的光芒有些刺眼，顾明城正执起我的手，要把一枚铂金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

他低头，似乎要亲吻我的手背。就在这时，宴会厅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粗暴地踹开了。

“林晚女士，你涉嫌窃取顾氏集团商业机密，请配合调查。”

十二名警察，像扑食的猎豹般，呈扇形包围过来。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晃得我一阵眩晕。我下意识看向顾明城，他正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露出腕间那串小叶紫檀佛珠。

“明城……”我伸手去抓他的袖口。可他却后退了半步，绣着暗纹的西装面料从我指尖滑落。我看见他喉结滚动，嘴角微微上扬。

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也是这样刺目的光，只是那时是火光。

浓烟呛得我喘不过气，养父把我推进地下酒窖。铁门落锁时，他额头抵着门板，声音嘶哑：“活下去。”火舌舔舐木门的爆裂声中，我听见了顾明城的声音：“林晚！把手给我！”

他抱着我冲出火海，黑色西装上满是火星。我仰头，看见他喉结处有一颗细小的朱砂痣。他将我放在救护车上，温热的唇擦过我的耳廓：“游戏开始。”

现在，他站在三米开外，水晶灯光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我忽然注意到他的袖扣——和当年火场里那惊鸿一瞥的反光一模一样，心里咯噔一下。

“带走。”他抬手整理领带，翡翠扳指磕在蓝宝石袖扣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想起火灾第二天，律师宣读遗嘱时，文件上那未干的墨迹，养父的签名，歪歪扭扭。

警车驶过跨江大桥，暴雨倾盆。后视镜里，顾氏大厦的LED幕墙上正播着财经新闻，顾明城戴着那枚翡翠扳指，正与市长握手。雨水顺着车窗流淌，映出我苍白的脸。

看守所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我听见女狱警嚼着口香糖，语气轻蔑：“顾总特意交代，要‘好好’关照你。”

不锈钢托盘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蜷缩在墙角，数着自己的呼吸。

湿冷的墙壁散发着霉味，让我想起顾宅的恒温酒窖。上个月，我陪顾明城挑红酒，他从背后环住我，鼻尖蹭着我的后颈：“这瓶玛歌，要等我们结婚纪念日再开。”

黑暗中，有人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往墙上撞。温热的血流进眼眶，我摸到早上藏在婚纱裙撑里的微型录音器——今早化妆师说是顾明城送的惊喜，说是可以记录下婚礼誓言。

“幸亏被特别关照了，不然东西也带不进来。”我心里自嘲道。

冰凉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发疼，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他早就把绞索套在我脖子上，还亲手系了个蝴蝶结。

顾明城啊顾明城，你可真是煞费苦心。这出戏，你演得可真够投入的！

第二章 监狱初夜

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我踉跄着跌进监室。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狱警嚼着口香糖，斜倚在门框上："顾总特意交代要好好关照你，林小姐。"

我扶着墙壁站稳，指尖触到一片黏腻。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我看见墙上斑驳的血迹，像一朵朵干涸的玫瑰。

"新来的？"沙哑的女声从角落传来。

我转身，看见三个女人围坐在床铺上。为首的女人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她站起身，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

"听说你是顾明城的未婚妻？"她捏住我的下巴，指甲深深掐进皮肤，"这张脸可真漂亮。"

我闻到浓重的香水味，混合着她身上的汗臭。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滑到脖颈，突然用力收紧。

"可惜啊，顾总说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

窒息感让我眼前发黑，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我摸到床边的牙刷，用力掰断，尖锐的塑料边缘刺进她的手臂。

"啊！"她吃痛松手，我趁机挣脱，将牙刷柄抵在她喉咙上。

"别动。"我喘着粗气，"除非你想试试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牙刷快。"

监室里一片死寂。刀疤女僵在原地，另外两个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震耳欲聋。

"有意思。"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女人倚在门框上。她穿着囚服，却像穿着高定礼服一样优雅。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勾勒出凌厉的轮廓。

"七姐。"刀疤女的声音在发抖。

被称作七姐的女人缓步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死亡的倒计时。她伸手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松开牙刷。

"你很有胆量。"她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可惜用错了地方。"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铁锈的味道。她的手指抚过我脸上的淤青，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易碎品。

"这张脸确实漂亮，"她轻声说，"可惜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养父临终前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活下去，替我看看真相。"

七姐松开我，转身对刀疤女说："她是我的人了。"

刀疤女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带着另外两个女人退到角落。七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会抽烟吗？"她问。

我摇头。她轻笑一声，将烟塞进我嘴里。辛辣的烟雾呛进喉咙，我剧烈咳嗽起来。

"学学吧，"她说，"在这里，你需要这个。"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凝固的蜂蜜。她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蓝宝石胸针上，若有所思。

"明天开始，"她说，"我教你这里的规矩。"

我握紧胸针，想起养父临终前塞给我的钥匙。那枚钥匙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