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叡的白月光表妹沈婉在宁城遭遇瘟疫,他不顾危险亲去解救。
皇后责令我跟随左右,保太子平安归来。
为救沈婉,他以命逼我割肉放血。
沈婉以救满城百姓为名,将我烹煮为药。
他们都觉得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民女,不堪太子妃之位,却一直不要脸地巴在萧叡身上。
可他们不知道,我死了,萧叡的太子之位保不住,命也保不住。
1
萧叡不顾众人阻拦,夜闯宫城,赶去宁城救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东宫一时乱了套,没过一会儿,我就接到了皇后传召。
我行完礼,她迟迟不叫我起来,任由我跪在地上。
皇后开口便是责问,「太子身系社稷,你身为太子妃,为何不拦?」
萧叡想做的事,我能拦什么?
东宫也没谁真把我当太子妃。
更何况出事的是他亲亲表妹。
我想起几个时辰之前,沈婉在宁城被困的消息传来,萧叡失手摔了茶盏。
那上面画着他不曾见过的漠北的星星,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亲手做给他的生辰礼。
那时他还不厌恶我,眼睛发亮地说他很喜欢,从没有收过别人亲手做的东西。
结果如今他看都没有看那堆碎片一眼,只是盯着回禀的侍卫,眼睛里都是急色。
「她怎么会出不来?她身上有孤的令牌!」
手持令牌者如太子亲临,可代行太子事。
但若是出了事,自然也要落在太子头上。
他待这位表妹,真真是极好。
侍卫说,「宁城瘟疫蔓延,太守已经下了死令封城,如今只能进不能出。」
萧叡面色极差,「不行,我得去。」
侍卫一惊,哗啦啦跪了一地。
「殿下,您不能去啊!您若有事,会动摇社稷根本。」
我往前一步劝道,「殿下,您现在去了也是于事无补,救不出沈姑娘,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萧叡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像要吃了我一般,把我吓得退了几步,一个不察就摔在地上,手刚刚好就按在茶盏的碎片上。
我吃痛地闷哼一声。
但萧叡丝毫没注意。
他瞪着我,「谢长生,你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怕自己坐不稳,巴不得她早点死是不是?」
我摇头,他看也不看我,便甩袖走了。
夜里红苕在烛火下一点点帮我挑碎片,我咬着下唇,额头不断有汗浸出。
「您也太好气了,手伤了也不同殿下说。」
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沈婉生死未卜,我这一点小伤,萧叡看也不会看一眼,只会觉得我矫情。
从前我有一回月事痛得下不来床,我求他让太医为我开服药。
萧叡却说,「你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娇气什么。你们这种人,不是应该生了孩子第二天就能去地里干活么?」
我硬生生熬了一夜,嘴唇咬破了,汗将被子都打湿了。
而沈婉崴了一下脚,萧叡都会亲自把太医院院正拎来给她诊治。
萧叡厌恶我至深,皇后更不会为我撑腰,我只能低头请罪,「臣妾失责。」
皇后一锤定音,「你现在启程去追太子。若不能把太子和婉儿平安带回,本宫拿你是问。」
2
我一路赶到宁城,门口都是脸上蒙着白布的士兵在戒严寻城。
我入城时被拦了下来。
守城士兵一脸怀疑,「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我点点头,「我来寻一个很重要的人。」
进了城,情况果然很糟糕。
街道几乎没有商户在营业,家家关门闭户,街上似乎都飘散着药味。
街边甚至还有草席草草裹着的尸体。
路过的官差还在抱怨,「尸体都烧不过来了,造孽啊!」
太守府外围了许多人,有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在施药。
她声音婉转动听,「大家别急,太子殿下在这儿,药一定管够。」
人群群情激昂。
「太子殿下好啊!心里有我们老百姓。」
「沈姑娘也是大善人,与太子殿下一对璧人啊!」
这话我听了毫无波澜,这几年我在盛京听得太多了。
沈婉是皇后的亲侄女,是萧叡青梅竹马的表妹,也是所有人眼里的准太子妃。
可我不要脸地「携师恩以报」横插一脚。
那时萧叡明确地告诉我,「谢长生,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