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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者颈间："这照片哪来的？"刀锋映出对方灰蓝色的右眼，瞳孔深处似有绿火闪烁。
凄厉的狼嚎就在这时刺破夜空。
玻璃爆裂声混着风雪灌入屋内，黑影裹着腥风将老者扑倒在地。陆川的军刺擦过兽影钉入墙板，刀柄兀自震颤不休。苏璃的尖叫中，陈三看清了那怪物——通体雪白的巨狼龇着染血的獠牙，额间月牙状白斑与兵符纹路严丝合缝。
混乱中油灯倾覆，黑暗里响起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当陆川摸到战术手电按下开关，满地狼藉中只剩半截哈达浸在血泊里。苏璃颤抖着拾起个锈蚀的铁牌，昭和十八年的日文编号在光束下泛着冷光，而陈三的鞋底正粘着张手绘地图，朱砂标记的"狼王洞"三个字在雪光中渗出血色。
风雪裹着远去的狼嚎在街巷间游荡，橱窗上不知何时凝满了霜花，每一朵都绽放着诡异的狼首纹样。
第二章 阴山诡道
吉普车碾过最后一道冰沟时，底盘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陆川猛踩刹车，挡风玻璃上的冰霜簌簌坠落，露出前方令人窒息的景象——成百上千头马鹿正像赤色潮水般向南奔涌，犄角上挂着的肠子还在冒着热气。一头幼鹿被同类踩断后腿，正用前蹄扒拉着苏璃的车门，琉璃色的眼珠倒映出她惨白的脸。
"第六天。"陈三在后座沙沙划着笔记本，"从昨天开始，迁徙方向完全反了。"他脖颈上的狼牙项链泛着诡异青光，那是用兵符碎片重新打磨的。仪表盘上的温度计显示零下25度，但所有车窗都蒙着层血红色的水雾。
陆川的军靴碾碎冰面，蹲在路旁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前。被开膛破肚的母狼腹腔里，半消化的人手指正在抽搐，指甲缝里嵌着青铜碎屑。"伤口边缘有熔融痕迹。"他用刺刀挑起一截肠子，"像是被高温金属直接贯穿。"
苏璃的呼吸在围巾上结出白霜，防风打火机照亮GPS屏幕。本该显示经纬度的地方，此刻正疯狂跳动着鲜卑文字。"所有电子设备都在播放同一段影像。"她把显示屏转向众人，泛着雪花的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