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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橘红色身影正在青铜棺椁前跪拜，其中一人的侧脸与陈三有七分相似。
巴图大叔突然抽出猎刀劈向轮胎，腐臭味瞬间喷涌而出——本该充气的橡胶内胎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正在交配的尸虫。老向导用蒙语急促地念叨着，刀尖挑开虫团，露出皮下青黑色的血管纹路，正逐渐拼凑成狼首图案。
"它们在标记猎物。"陈三的貂皮手套按在引擎盖上，指缝间渗出粘稠黑血。蓄电池不知何时已经融化，电线接头处长出肉芽状的组织，随着引擎余温微微颤动。陆川扯开衣领，锁骨处的旧伤疤正在渗血，那是五年前在云南边境被青铜箭簇所伤。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背风处发现个半塌的砖砌掩体。生锈的铁门用三道锁链捆着，锁眼却被某种生物的獠牙生生咬穿。陆川的军刺刚抵住门缝，整扇铁门突然向内凹陷，发出悠长的金属哀鸣。
五具呈跪拜状的日军尸骸闯入视线。他们的手掌深深插进混凝土，指骨间缠绕着发黑的电话线，喉结被替换成青铜齿轮。苏璃拂去士兵铭牌上的冰碴："昭和十八年...1943年的测绘队，怎么会穿着87式防寒服？"
陈三突然剧烈咳嗽，祖父那枚翡翠平安扣正在尸骸颈间摇晃。当他颤抖着翻开泛黄的日记本，一张彩色照片飘落——1987年的科考队合影里，年轻版的他自己正搂着苏玥的肩膀，背景岩画上的血手印尚未干涸。
"小心！"巴图的猎枪轰然炸响。子弹擦着陆川耳际飞过，将扑来的黑影钉在墙上。那竟是只机械结构的狼爪，关节处裸露的齿轮还在转动，爪尖滴落的黏液腐蚀着混凝土。
狼嚎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陆川甩出的燃烧棒在空中划出火弧，照亮了令人窒息的场景——上百头巨狼正踏着同伴尸体堆砌的斜坡逼近，它们的脊椎突出钢刺，獠牙间缠绕着电话线般的肉须。头狼额间的月牙白斑泛着青铜光泽，与兵符缺口完美契合。
"进掩体！"巴图用蒙语嘶吼着，猎枪轰碎洞顶冰凌。塌落的积雪形成临时屏障，却挡不住狼爪刮擦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