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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脚踝。
"把圣物交出来。"
中间那人掀开兜帽,露出布满咒文的半张脸。
他抬手时陆平渊清晰看见,那些黑线源头竟在他心脏位置,随着脉搏跳动不断增生。
陆平渊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枯树。
腐叶簌簌落下,其中一片擦过眼前时突然定住。
不,不是定住,是它下落的轨迹突然出现无数分叉,每条分叉都延伸出细若蛛丝的因果线。
"原来如此......"陆平渊喃喃着伸手拨动某条丝线。
黑衣人突然捂住喉咙,咒文脸涨成紫红。
他脚下黑线疯狂扭动,像被扯住七寸的毒蛇。
另外两人见状立刻甩出锁链,却见锁链在半空诡异地转了个弯,缠住他们自己的脖颈。
"你居然能触碰孽缘线!"咒文脸嘶吼着炸成血雾,黑线如潮水般退去。
剩下两人转身欲逃,陆平渊下意识抓住他们背上的因果线。
指尖传来烙铁灼烧的剧痛,等回过神时,那两人已变成干尸倒伏在地,尸体迅速风化,在青石板路上留下血月图腾。
暮色完全笼罩四野时,陆平渊才发现自己站在乱葬岗边缘。
新坟的招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眶传来锥心刺痛,低头看到血泪正滴在玉佩上,玉中血丝游动如活物。
当第一缕月光照在墓碑上,陆平渊听见身后枯枝断裂声。
转身的刹那,血色世界突然熄灭。
黑暗降临前最后的画面,是三个黑衣人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他们衣摆都绣着半轮血月。
……
腐草混着尿骚味钻进鼻腔时,陆平渊正用指腹摩挲着石墙上的刻痕。
三横两竖。
这是被关进死牢的第五个时辰。
黑暗像浸透桐油的棉布裹在眼前,反而让其他感官愈发清晰。
蟑螂爬过草席的窸窣、隔壁囚犯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