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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也缠着血红丝线,其中一根正连在自己颤抖的指尖。
"别碰......"少女咳着血沫,"这是因果......"
二楼传来瓦片碎裂声。
陆平渊抬头看见掌柜的瘫坐在梁柱后,手中铜壶映出自己与少女扭曲的倒影。
有粘稠液体滴在额头,伸手一摸满指猩红。
那些银针竟在腐蚀房梁!
"快走!"
陆平渊拽着少女往侧门冲,后颈突然刺痛。
最后一支孔雀翎箭擦过肩胛,剧痛中玉佩腾起青光。
眼前血色更浓,无数丝线交织成网,陆平渊看到马厩方向有根金线没入虚空,那是......生机?
"上马!"
枣红马惊嘶着扬起前蹄,陆平渊扯断连着马辔的因果线。
疯马撞开围栏的瞬间,一支弯刀劈中陆平渊后背。
这次疼痛迟了半息才传来,仿佛刀刃砍在别人身上。
"怎么可能......"
身后传来不可置信的低吼,"天弃之子......"
马蹄声淹没了一切。
怀中的少女渐渐变冷,玉佩却越来越烫。
陆平渊低头看见她脖颈处浮现金色纹路,像锁链又像符咒,正随着生命力消退而黯淡。
"血月......要醒了......"
她最后的叹息散在风里。
陆平渊握紧玉佩策马狂奔,城郊古槐的枯枝在头顶交错如爪。
忽然有热流涌进眼眶,再抬头时,整个世界蒙上了血色滤镜。
陆平渊看到十里外皇城上空盘旋着黑雾,雾中隐约有血月轮廓。
马匹突然前蹄跪地,把陆平渊甩进泥潭。
掌心传来灼痛,玉佩不知何时嵌进了血肉,纹路顺着血管爬上小臂。
陆平渊挣扎着爬起来,发现三个黑衣人呈品字形围住去路,他们脚下延伸出蛛网般的黑线,正缓缓缠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