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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烬 奶油味的桃枝丫 657 2025-02-12 10:58

  

刺目——那分明是父王咳在奏折上的血。

子时梆子响过三声,我鬼使神差披衣起身。雪地上星图凌乱,西南角突兀地缺了太微垣。忽有夜鸦惊飞,振翅声里混着极轻的机括转动声,自观星台方向幽幽飘来。

子时的更漏滴落第三颗铜珠时,我褪去累丝金簪,任青丝垂落如泼墨。翡翠捧着夜行斗篷欲言又止,茜纱灯笼在她眼底晃出血色:"若让太傅知道公主夜会..."

"本宫是去研习星象。"指尖拂过斗篷领口的银狐毛,忽觉这触感像极了他擦拭星轨仪的麂皮。三日前老嬷嬷被送走的那个雪夜,我在妆奁底层发现半张焦黄的星图——笔迹竟与父王朱批奏折上的"准"字同出一脉。

观星台的青铜浑天仪正在吞食月光,他立在二十八宿浮雕前,银线刺绣的危月燕在风中振翅欲飞。水晶星轨仪悬浮在龙脑香雾中,折射出的蓝光爬上他眉骨,将那双总噙着笑意的眼染成深潭。

"殿下可知紫微垣正在东移?"他旋动枢轴的手势如抚琴,晶石构件忽然散作漫天星子。我伸手去接坠落的荧惑星,却被他擒住腕子轻按在玄武位:"贪狼犯主宫,当如是解。"

温热的吐息缠上耳际时,我瞥见晶石背面蚀刻的细线——那分明是燕北十二城的护城河走势。

"这莫不是...给本宫的情书?"故意将军事要塞说成风月,指尖划过他掌心时触到薄茧。那些茧子位置奇特,不像执笔而生,倒似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

他低笑震得我脊背发麻,蘸着松烟墨在掌心写:"危月燕冲紫微。"痒意顺着血脉漫到心尖,怎知这七字是亡国预言?鎏金暖炉爆出火星,将他袖中滑落的玉坠映得通透——蟠螭纹的龙睛处,赫然镶着与刺客令牌相同的血色玛瑙。

五更梆子敲响时,秋千架上的露水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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