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他推我后背的力道总是恰到好处,仿佛早丈量过这九重宫阙每一寸风的轨迹。荡到最高处那瞬,望见玄武门暗哨比平日多出三倍,守军甲胄在月色下泛着幽蓝。
"若有一日紫微陨落..."发间玉搔头突然松动,被他凌空接住时,指尖划过我颈侧动脉,"臣愿作危月燕,为殿下衔来新朝的曙光。"
翡翠的惊呼撕破晨雾,我们齐齐望向东南角腾起的狼烟。那是太庙方向,而他袖中刚收起的羊皮卷,隐约露出"戍卫轮值"的朱砂批注。
暮色染红星轨仪时,我在妆台暗格发现惊人对应——那日他拼凑的晶石图形,竟与兵部丢失的布防图残片完全契合。海棠珠花突然滚落妆奁,想起昨夜他俯身拾簪时,发间星辰冠坠链缠住了我的流苏禁步。
"公主,天象官进献的安神香到了。"翡翠捧着鎏金香炉的手在颤抖。我嗅着龙涎香里混着的雪松气息,突然看清炉底阴刻的徽记——三爪蛟龙,正是月前刺杀父王的箭簇纹样。
子夜惊雷炸响时,我赤足奔向藏书阁。暴雨冲刷着琉璃瓦,却冲不散《星经注疏》上那行批注:"危月燕现,女主陨"。墨迹未干的"昭阳"二字,正趴在他白日送来的桂花糖纸上。
生辰宴的九十九盏琉璃宫灯突然同时爆裂,我望着漫天火雨中浮现的北境布防图,终于读懂他眼底的星芒——那是淬了二十年的仇恨在银河中炸开的碎片。水晶星轨仪正在龙椅上投射出鬼宿方位,恰与兵部失窃的城防图缺口重合。
"殿下可知危月燕最受瞩目?"他玄甲上沾着的雪粒正在融化,蜿蜒成我鬓间曾戴过的珍珠流苏模样。手中情诗卷轴突然发烫,背面透出的朱砂标记刺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