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多年前我也送过萧何言一个荷包，遍开口问道，

「我送的那个呢？」

面前的人身形一僵，脸上闪过几丝慌乱，又很快恢复如常。

「瑟瑟，这个荷包就是你送给我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那是个藕粉色的？」

「许是过去太久你记错了吧。」

墨色的身影很快隐在夜里，速度很快，逃一般的。

我越来越看不清萧何言了。

8

萧何言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府里上上下下都充斥着她的气息，昭示着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铜镜旁刚拆不久的新胭脂，我试了色，颜色张扬，不适合我。

抽屉里刻着瑟字的螺黛，本以为是萧何言赠我的惊喜，他却笑着从我手里拿过，

「这个我刻的不好，我再重新做一只给你可好？」

匣里放的衣物色彩明艳，明黄淡绿棠紫...我一件件翻过，仿佛看到衣服的主人穿着在府里嬉笑奔闹的样子。

桌子上的花开的正艳，柳叶说这叫玫瑰，这两年在府里极为受欢迎。

原来这叫玫瑰。

手抚上花瓣，我总觉得眼前的花有种熟悉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呢...

「这花啊，有好多种颜色呢！都是将军特地从各地搜罗来的，就为了哄夫人...」

柳叶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双手捂嘴，不再出声。

「为了哄她开心？」

我顺着柳叶的话，替她说完。

柳叶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说了错话，请小姐责罚！」

眼前之人诚惶诚恐，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

「起来吧，我不怪你。」

「你跟我说说夫..她吧。」

夫人二字，总不该从我的口中说出。

9

从柳叶的话中我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形象。

她叫颜瑟，与我一字之差。

颜瑟喜闹，喜艳，话多，

有她在，府里每一天都充满欢声笑语。

起初萧何言厌她，全然不给颜瑟好脸色看，柳叶也觉得她吵闹，想念我的温婉柔声。

可突然有一天颜瑟离家出走，府里死一般的寂静，如现在一般。

萧何言慌了神，甚至调动了个人影卫去寻找颜瑟，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柳叶说她从没见过将军这般失控的样子，披头散发，眼睛猩红，狼狈不堪。

全城搜寻了半个月，杳无音信。就在大家失去希望的时候，颜瑟回来了。

她一席明黄色长裙，笑着回到府里，说府里太闷了，她出去玩了一阵子，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话音未落，萧何言冲向前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大的颜瑟生疼，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

「别再..离开我了..瑟瑟。」

10

「前段时间，将军和夫人吵了架，一怒之下将军说再也不想见到夫人了，结果当天晚上夫人就消失了..」

所以这才是我能回到自己身体的原因吗？

说到最后，柳叶眼里竟是泛起了泪光，小声呜咽。

我掏出手帕递给她，她伸手接过，擦拭着伤心。

「对不起小姐，我就是太想夫人了，她真的很好，像个小太阳一样，她呜呜呜呜...」

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