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伤心,眼泪决提。
或许是柳叶的哭声太有感染力,不然怎么连我鼻头都泛着酸涩呢。
我突然感到一阵茫然,他们都期待着颜瑟回来,
那我呢?我算什么?
当年萧何言为我种的海棠树早已无人打理,可府里遍地玫瑰,开得正艳。
11
这天府里张灯结彩,好生热闹,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忙忙碌碌,就连萧何言也亲自往窗户上贴窗花。
「阿言,今日是有喜事吗,府里怎么这般热闹?」
我记得最近没有佳节庆日。
萧何言笑而不语,只是让柳叶带我去休息,等着晚上一并用膳就好。
不动声色的,我被排除在外,甚至连他们为什么这般大张旗鼓的装饰府邸也不知道。
晚膳时,一大桌子菜,一般辛辣,一半清淡。
萧何言这天很是高兴,喝的烂醉,他看着我,眼神迷离,喊我瑟瑟。
「我在。」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他是我情窦初开之人,是除了父亲之外我接触最多的男性。
「瑟瑟..」
「嗯,我在。」
我扶着萧何言,几经犹豫,还是朝书房走去。
自从我回来他便独自睡在书房,说是军务繁忙早起贪黑,怕打扰到我。
我信了。
可现在想来,他只是不愿同我睡在一起罢了。
12
我扶着萧何言稳当坐在床边,转身想去给他端水,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萧何言的双臂环住我的腰身,我越挣扎他锢得就越紧。
「不要。你不要离开我身边。」
孩子气一般,是我没见过的一面。
他突然俯下身,脸埋在我的颈窝,几率凌乱的碎发刺的皮肤发痒。
「你去哪了?」
「我哪都没...」
「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动作一顿,噤了声,
原来不是问我。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吼你,不该说那样的话,我没有不想见到你,我想要你每时每刻都呆在我身边...」
「你看,你秀的荷包我挂在身上,我没有嫌弃,我很喜欢。」
说着他拉着我的手去碰腰间的荷包,
「今天是你说的什么结婚纪念日,我都好好记着...我..」
炽热的吐息喷洒在颈肩,我却感到无比寒冷。
我蓦地甩开他的手,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强制萧何言直视我。
「萧何言,我是谁?」
男人眼神迷离,却满眼爱意,他弯了眼睛吐出酒气,
「瑟瑟,你是我的瑟瑟呀,是我的夫人。」
他口中的夫人是谁,我再清楚不过,
萧何言只会叫她夫人。
我的夫君,在醉酒之后,对着我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一个与我截然不同的人,一个将军府上下都很喜欢的人。
好像他们全然不记得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为何鸠占鹊巢,我却成了入侵者?
我不该回来吗?
「锦瑟...」
思绪停滞,萧何言在喊我。
「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一会就好,我只是有点想她...」
我没见过萧何言上阵杀敌的样子,更没见过此刻委屈的像个孩子的他,小声呜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我的心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