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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时,嘴巴咧到了天上,看得出来他是真开心,我想我这西瓜是买对了。
结果饭桌上,这瓜开出来粉里带点白,没熟。
“喝酒喝酒,这酒肯定熟了。”你又笑道。
我瞪了你一眼,并且确保你一定看到,可你像个没事人,拿起一片瓜咬了一大口,说,好甜。
老班高兴,说今天每个人都喝点。
你说才女就算了,她那脑子还要留着读书,别糟蹋了好酒,喝醉了还得我送回去,麻烦。
老班没有多想,我的酒杯里于是又变成了饮料。
那瓜我也吃了一片,果然好甜。后来即便我坐在你一百亩的瓜地里再也没吃出这么甜的瓜。
你种完蟠桃种西瓜,面包车换成了大越野,你说这车翻山越岭不在话下,正适合盘山路。
你把后备车厢装满西瓜的越野车发在我们四个人的聊天群,说要挨个给我们送西瓜,眼尖的陆文瞬间跳脚:“老雷你丫的豪横啊,用大奔拉西瓜!”
你呵呵一笑,“代步工具而已,而已。”
我偷偷去查了这车多少钱,查完后,我也跳脚,怪不得你总说,才女,你如果没钱用了一定要跟我说。
我以为你是客气,没想到你是真有钱。
可是你有钱是你的,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你再也没有来给我送过蟠桃,亦没有送过西瓜,我以为你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在四人群聊天,也没有时间来给我送瓜。
你只是频繁地问我,“红豆,你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七月。”
“明年七月,还有213天。”
过了几天,你又问我,红豆,你什么时候毕业。
我说明年七月。
你说还有208天。
你好像有些不耐烦,好像这两百多天的日子已经把你压的喘不过气来,直到有一天你说,红豆,还有150天你就毕业了。
我想了想,是的。
你突然说,怎么还有150天。
你再没有问过,140天的时候你没问,130天的时候你也没问,一直到我毕业你都没有再问过,亦没有再来找过我。
那段时间我忙着毕业,忙着写论文,忙着在毕业酒会上笑着跟同学说我喝不了酒。说到后来我累了,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你,想到你说才女的脑袋还要留着读书,别糟蹋了酒。
我终究没抵住,喝了一小杯,然后在那个夜晚发了半身的红疹子,我忍着痒不去挠,想着毕业了就要见到你,坚决不给你嘲笑我的机会。
忍耐的时光最难熬,我点开你的头像,那灰色的图像预示着你不在线,我输入一行字:老雷,我酒精过敏了。然后我又删除,又输入又删除,反反复复直到我沉沉睡去。
那时的我忘记了一件事,头像灰暗除了代表没在线,也有可能是隐身。
第二天一大早,我听见宿舍楼下有人叫我的名字,是你的声音,我掀开薄毯,奔向阳台。
正要问你怎么来了,结果就被宿管阿姨捷足先登先骂了一通:“在寝室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哦,昨晚睡着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早上六点,正是爱睡懒觉的年纪的女生们被吵醒,带着一股子怨气来到阳台看是哪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臭男人,结果果然是一个男人,只是长得还怪好看,她们便趴在栏杆上,以为有一场风花雪月的好戏上演,被吵醒的怨气瞬间消失。
结果老雷你,说我来找我妹子有急事,亲妹子!
我哐哐哐下楼,脚上的拖鞋差点砸到你身上,问:“我何时成了你的妹子,还是亲的?!”
你托着腮,把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360度看了一遍,确定没事后又嘻嘻哈哈说道,“不是亲的胜似亲的。”
然后你一本正经问:“昨晚没睡好?”
“喝了点酒,有点难受,已经没事了。”我云淡风轻一笔带过。
“下次我不在——算了,带你去吃早饭。”你突然话锋一转。
我追着你问下次你不在怎样?
你扯着嘴角,淡淡地笑:“没什么。”
吃了早饭你就走了。
我说我毕业了,还以为你是来接我回家的。
你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想什么呢,只是路过而已。
看着你车轮扬起的尘土,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终只是换成了摆摆手。
你若只是路过,我又怎么好挽留呢?
打包东西花了大半天时间,我拿出那个竹篮,没想到它已经风化没有带走的必要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四年了,我无聊地感慨,突然间想到你今早六点来到这里,那该是夜里凌晨一点出发的,那会我正拿着手机对着你的头像欲言又止。是怎样的路过才能成全起点到终点整好五个小时的恰好?
我披头散发抓起手机拨通了你的电话,嘟声好久终于等到你接通了电话。
“喂?”你满是疑惑。
我压着胸口,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