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轻易不敢靠近。
但是今天,当我们走到井边,眼前的景象却与传说中的妖怪相去甚远。
透过青石板缝隙,我分明看到一团发黑的破棉絮中,隐约露出一个赤裸的青色女婴,安静地躺在井底。
那婴儿的脑袋似乎被折断了,或者说,似乎是故意以极不自然的姿势歪着下巴,眼睛死死地瞪向井口。
她的眼珠儿是那种病态的白色,几乎没有生气,仿佛失去了灵魂,却依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存在着。
那双眼睛,满是阴沉与怨愤,似乎看透了一切,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那张冷得让人心悸的青色面庞,就那样盯着我们,仿佛想要通过那层冰冷的井水,传递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呼唤。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从心底涌上来,无法呼吸。
薛浩然吓得“妈呀”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回学校找老师去了,就剩我一个瘫坐在井边与那个女婴对视。
后来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被老师拉回教室去的,总之那一整天我脑子里都是这女婴的样子,她那青色的身子和朦胧的眼珠,让我足足做了几夜的噩梦。
再后来才听说是某某人家里超生的孩子,因为不敢要就捂死了,本想偷偷扔掉,谁知就被我们发现了,那家人也受到严厉的批评和罚款,再后来那个井也被封死了。
可我心里总替那个薄命的女婴难受,有时候我梦见天刚亮的早上我一个人走回到学校,整个操场上都是歪着半拉脑袋,肤色青绿的女孩,我站在校门口犹豫了一下,她们就约好了似的一齐朝我看过来,我就这么吓得惊醒,时间长了我妈很是担心,她跟我爸几次合计后,最终申请了调度工作,大约半年后便带着我离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