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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激光刻着陈瑜入职那天的日期。
当陈瑜若无其事地抽走谢之砚西装口袋里的钢笔，小艾注意到她袖口溅着三点咖啡渍。这个细腻如工笔画的咖啡斑痕分布，与上季度被否决的并购案中，对方企业掌门人西装下摆的污渍图案完全一致。
蝉城夏季的第一场暴雨就在这时倾盆而下。
陈瑜忽然将拍卖图录倒扣在桌面，明代黄花梨桌面上渐渐浮现潮湿的圆形印记。小艾数到第三滴时猛然想起，上周清理碎纸机时发现的加密快递单，收货人编码正是保利拍卖行的内部备案号。
"下周去见瑞士客户。"谢之砚将钢笔插回西装内袋，起身时西裤掠过陈瑜垂在椅背的丝巾。延伸的褶皱里藏着极浅的八角茴香气息——与上周他谎称宿醉请假时，小艾在他外套口袋发现的醒酒药成分完全吻合。
电梯下行提示音撕裂寂静的瞬间，谢之砚突然按住陈瑜正在锁屏的手机。屏幕定格在加密邮箱界面，最后一条已读邮件标题显示着令人心悸的日期：正是三年前那场离奇跳楼案的庭审撤销令生效日。
小艾抱着文件退到门边时，听见陈瑜用粤语说了句"落雨收衫"。而监控系统显示，谢之砚上周深夜折返办公室时，输入的安保密码对应的摩斯密码，对应的正是这四个字的声调曲线。
雨幕在落地窗上织出纵横交错的网，陈瑜将最后半杯冷咖啡倒进绿萝盆栽。悬浮的咖啡渣逐渐聚模糊合成的鹰隼形状——某跨国走私集团的图腾，恰好出现在小艾昨天整理的三年前火灾案卷宗封面上。
当加班的霓虹彻底吞没两人的轮廓，小艾用指甲刮开碎纸机底槽的蜡封。十九张碎片拼出的残页上，"器官移植"与"境外信托账户"的字样，正透过咖啡渍与青瓷拍卖编号连结成诡异的蛛网。
暴雨在钢化玻璃上蜿蜒成河，陈瑜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节奏，与二十证券交易部的三层播报形成实时诡异的重唱。谢之砚扯带时松领见，电梯瞥面镜映倒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