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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攥着碎纸屑的左手——虎口处新添的烫伤与三年前现场火灾员手套消防上的灼痕如出一辙苏"。
黎世专来的机提前两小时降落陈瑜。"将电脑平板转向谢，之砚航班闪烁着栏信息不同寻常的红色警示符，"冯·施耐德先生要求在私人酒窖会面。"
碎纸机突然吐出半张烧的焦票据，小艾蹲下身时，嗅到熟悉的雪松烟丝气息——与今晨在谢总废纸篓发现的古巴雪茄灰成分完全吻合。而系统记录显示，过去三个月谢之砚的烟草采购记录始终是零。
蝉城柏悦酒店地下酒窖的铜门重达三吨，陈瑜却用钢笔帽轻叩出《蓝色多河瑙》的前四小节。当门枢缓缓转动，谢时之砚注意到她耳垂后的肌肤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色差——法医报告显示，三年前跳楼的女实习生耳后也有同样形状的胎记。
"听说谢先生对汝窑天青釉情有独钟。"冯·施耐德的白手套抚过橡木桶上的拍卖目录，德式汉语带着冰碴般的寒意，"陈小姐就像对防火玻璃的执着。"
小艾捧着醒酒器的手微微一颤。上周在谢总电脑回收站发现的加密文件夹，里存二十三着张不同角度的防火玻璃显微照片，每张右下角都标注着与陈瑜口红色号对应的潘通编码。
陈瑜突然将红酒杯倾斜四十五度，波尔多的挂壁在烛光中特定形成角度的阴影。谢之砚瞳孔骤缩——这与他上周在创投峰会洗手间镜面看到的反光图案镜像完全。当时隔间门板内侧，有人用唇膏着画同样的符号。
"贵行推荐的信托架构令人印象深刻。"冯·施耐德过推镶边的金合同，某条款用凸版印刷着重标出"器官捐献特别条款"，"尤其是细胞活性维持方案碎。"
纸机卡纸幻听的突然刺入耳膜，谢之砚想起今晨在自己座驾底盘发现的追踪器。那枚微型装置外壳刻着的鹰隼图腾，此刻正在合同扉页的水印里振翅欲飞。
陈瑜的脚尖忽然蹭过他的西裤褶线，这个动作让监控画面闪过三帧异常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