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着的波斯地毯，血渍在暗红织纹里洇成枯萎的花。
"监控代码0717，调取上周三凌晨的录音。"陆沉舟对着空气说话，整面墙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由数百块屏幕组成的监控矩阵，此刻正同时播放着客服中心的实时画面。
第17号工位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李媛媛往我抽屉里塞蟑螂的瞬间被8倍速慢放。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王志强每次骚扰都精准避开摄像头盲区，为什么那些栽赃陷害总能天衣无缝。
"这不是偷窥。"陆沉舟的手指划过其中一块屏幕，画面立刻弹出我的入职档案，"是狩猎。"他转身时，月光勾勒出西装下紧绷的肌肉线条，"三年前收购这家公司时，我在通风管道加装了132个微型探头。"
我踉跄着扶住茶几，腕间的月牙疤痕突然刺痛。记忆像被按了快退键：七岁那年福利院的火灾，浓烟中有人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天台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
"想起来了吗？"陆沉舟解开袖扣，一道相似的疤痕盘踞在他麦色小臂上，"当年那个哭包说要变成超人，结果自己被蟑螂吓晕了。"他的冷笑声带着奇异的温柔，手指轻点监控墙某处。
画面切换成加密文件，2015年9月的监控记录里，少年正把偷藏的巧克力掰成两半。病床上的小女孩手腕打着石膏，纱布透出淡红血印——那是我在孤儿院摔断手的第三天。
"你监视我十年？"血液冲上太阳穴，保温杯泼水的画面正在主屏幕上循环播放。陆沉舟突然扯松领带，暴露出喉结下方狰狞的疤痕："是二十三年。从我被绑在汽车后备箱那天开始，监控就是我的氧气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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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数据深渊
王志强跪在监控室的样子像只被拔了牙的鬣狗。陆沉舟把玩着银色U盘，里面是他向竞争对手泄露用户数据的交易记录。"你培养的那些'人才'，在股东会哭起来确实楚楚动人。"他抬脚碾住对方